流风应了一声,继续驱车前行。
“其实我觉得我们不住官驿,也可以住军营。”
凌信到底是放心不下凌芷。
北寰言却道:“凌芷明里有卫昭跟着,暗地里小舞还派了些暗礁保护她。再者凌芷是来推广曼陀罗的种法,做的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军营里的那些将士们自会着重看着她。倒是我们这次奉密旨来陵中查永承太子的旧部,危险重重。那些人消息灵通得很,我们从许都出来的事,恐怕早就传遍了整个陵中。现在不知道暗地里有多少人想让我们死。只有我们远离凌芷,这些事才不会波及她。”
凌信深吸一口气,知道北寰言这话说得不错。
但他只擅长看病与打架,查案子这事,只能靠北寰言。
凌信撇着嘴,嘟囔道:“永承太子的旧部众多,即便是你有藏息阁黑市帮你调查,恐怕也是大海捞针。”
“确实,这样查的确像大海捞针。”北寰言看了一眼凌信,神色淡然,“可我若没法子,就不会跟陛下请旨来陵中了。”
“嗯?”凌信忽然来了精神,“你有法子?你有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对于还没把握的事北寰言一向不会多话。
他只道:“我们先去住下再说。”
番外二
北寰言与凌信住进了岩州城的朋来客栈。
这客栈在岩州城东北角,在岩州城的边缘,城外一里就是陵中储备军军营。
四个人,进客栈开了三间房。
流云流风轮流在北寰言身边值守,两人共用一间房。
流云流风把主子的行礼放入屋内,后脚北寰言就要带着流云流风出门。
只是走了两步,北寰言感觉胸口一阵闷痛。
他扶着门,脸色惨白的闭着眼,大口吸气平稳心境。
“主子!”
流云流风齐齐唤了一声。
凌信闻声推门而出,看见北寰言扶着门,当即对着北寰言就是一顿吼:“让你在家多养一段时间再出远门,你死活不干!现在好了旧疾复发。”
北寰言忍着痛,看了凌信一眼,笑得勉强。
“还笑!”凌信走过去,拉起北寰言的胳膊就摸脉。
北寰言不躲,任由凌信给他摸脉。
他们从许都来岩州城,一路上舟车劳顿,北寰言才养好的身子,又有了疲态。
凌信见他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就气不打一处来,甩开北寰言的手,厉声呵道:“从现在开始不许出门,你先在床上躺一段时间,吃我几幅药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