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明明爱我,为何不肯接受我的爱。”萧圣天懊恼愤怒,第一次对白冰凝有了怨恨。“爱你又能如何,不过昙花之空幻而已,情感对于我来说如冰如水,虽然中了蜉蝣灵犀之毒,和你亲近如喝药般不过是解毒的方法而已,你若把这认为成爱,也未免太卑微可笑了。”白冰凝玉指插入胸口,血滴滴落于云衣散开莲花之状。“萧圣天,今生为你我负了天门观,负了师傅,负了凌云,心即为你所生,拿去便是。”经脉断裂,她要自杀,了断彼此的恩怨。萧圣天痛心颤抖窒息:“白冰凝,你好狠毒,你明知道我爱你入骨,即使去死也无怨无悔,八年冰岛囚禁,我不怨你,三番五次骗我我也不怨你,我虽有不死之身,但为你所受的伤却从未愈合。”脱去龙袍,龙背惨不忍睹伤痕凌厉刺眼。“攀爬天之悬梯的刮伤、取浮游灵犀的虫伤、冰火两重天的烧伤,刀山火海的割伤,万恶欲之水的腐蚀伤,这些伤我从未觉它疼痛,因为这是我爱你的烙印,我的痛苦都在这里。”他摸着自己的胸膛,我的心自从有了你,幸福、甜蜜过,我只想永远做守护你的弟弟。而你口口声声为了天下大道,为了天门观之规,用你的死破碎了我所有的美好。为了救你,我堕落成魔,此刻却要将为我而生的心粉碎,何其残忍,既然你不顾姐弟之情,那就别怪我无情了。”双手凌空,一根铁链将白冰凝周身锁死,胸口破裂的伤口迅速愈合。“你要干什么。”白冰凝眼露惊恐。我要做什么,姐姐不知道么,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能做什么。萧圣天瞳红唇紫,手托起白冰凝的下巴,唇狠狠印了上去,白冰凝无力躲闪,在萧圣天强势的侵犯中,泪水顺着云衣领口滚落,情急之下,雪齿用力咬破了萧圣天预撬开嘴唇的舌。冰凉的疼痛让萧圣天清醒过来,朝天苦笑:“好啊,既然你要做圣女,那就呆在冰宫好好做你的圣女,从今日起我会不再见你!”“回头吧,那些为我而死的人是无罪的。”“休想!”萧圣天怒气灌顶佛袖而去。九华叹气。“白冰凝这种女人不见棺材不落泪,萧圣天若是强行得到她也没什么不可,空有狼龙之力的恶名,做了那么多牺牲,关键时刻总下不了狠手得到自己想要的,我九华可等不得了,白冰凝,为了洛英,别怪我太卑鄙。”龙吟宫,萧圣天大张旗鼓地宣召晨溪侍寝,特意安排传声太监在一门之隔的冰宫门口重复了好几遍,他是要让白冰凝知道,自己晚上将与她人同榻。过去他太爱白冰凝,事事都依着她,如今知道了她爱着自己,却不肯承认接受,适当给她点惩罚,特意为冰宫安排了几名嘴长事多的宫女,每日把自己如何与其它女子亲热的场面编成各种各样的段子,故意说在白冰凝耳边。“真想不通,陛下怎么口味这么独特,你看她除了脸蛋,要身材没身材,要情调没情调,好乏味啊。”“你还不知道吧,她从小把陛下养大,陛下这是恋母情节。”“哦这样啊,听说他都活了一千多岁了,能有幸让陛下爱上,简直是枯木逢春,老牛吃嫩草,还不抓紧把握,真傻。”“那你就孤陋寡闻了吧,听说呀她爱的是傲凌云,不过那人已经死了。”听到凌云的名字,白冰凝眉眼终于露出了一丝悲哀:“风卷云舒,往事终成空,谢谢你,凌云。终究是我对不起你的良苦用心,白圣是我躲不掉的生死劫。”“放肆,白掌门容不得你等下贱胚子在此嚼舌头,来人拖出去把舌头割了。”晨溪的声音打断了白冰凝的忧伤,睁开眼,晨溪华服衬托着素美的盛容,对白冰凝行礼后,如姐妹般上前掺住白冰凝的胳膊问道:“白掌门今日可好些”。白冰凝认真打量晨溪,柳眉月牙眼泛着清澈的河水之光,殷唇娇羞撑托粉桃雅容,如此容貌想必白圣定是喜欢她的,嘴角颤动,想到刚才那两个本来无辜的人,白冰凝和颜缓声:“辰贵妃,饶了他们吧,只是两个不懂事的孩子罢了。”“白掌门真是菩萨心肠,那就按你说的放了她们。你们两个若再让我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定饶不了你们。”“辰贵妃到冰宫来,不只是收拾两个宫女这么简单吧。”白冰凝望着辰妃面色红润,昨夜传身太监已经在宫门多次报备,白圣已传她侍寝,心中莫名的失落,他们本来就是夫妻,看到她雅致清爽的妆容下,眉宇间居然有白圣亲手点缀的挑花烙,心中有了一丝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