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华,你挑唆陛下布血屠之阵,意欲何为。”“看你这么凶巴巴的,一副不杀我不解气的模样,血屠之阵是陛下以洛英为要挟逼我救白掌门的。”“以白掌门的性格,是不会让陛下搭上这么多人的性命。”“尉迟烈风,臣子还是做好本分,别瞎操那些闲心,小心给自己惹上麻烦。对了,我呀身上这幅人骨用旧了,不知你手下的杀羽铁骑中可有骨资好的,挑几个过来让给我备用,我还得救洛英,没功夫和你闲扯了。”看着九华蹒跚离去的背影,尉迟烈风将手指捏的咯嘣响,如今陛下心性成魔,加上恶毒的九华火上浇油,眼看一场生灵涂炭的天都浩劫即将上演,他要阻止这一切。可是如今能阻止萧圣天的除了被封闭在冰宫的白冰凝,便无一人,而冰宫早已被布下结界,无法靠近。魏迟烈风脑子混乱,此事也只有去与晨溪商议,若得到她的帮助,想办法进入冰宫见到白冰凝的机会便会大许多。想到这,尉迟烈风迅速去了凤鸣宫。“臣尉迟烈风,拜见辰贵妃。”晨溪脸色苍白已无光彩,她没想到爱上萧圣天居然这么会痛苦,他待自己视如己出,虽未赐封皇后之号,但也位居后宫之首,日子自然舒畅。可是,对于一个女人,宁愿与心爱之人承受糟糠之难,也不愿意空守孤独,她如今的痛苦,便是慕容美曾经的痛苦,只是心性善良的她没有像慕容美那样,以伤害她人寻找活下去的意义,她能伤害的也只有自己。“不知尉迟将军来我这凤鸣宫中可有何事。”尉迟烈风神色凝重,跪地不起:“臣求贵妃娘娘救救天都百姓。”见尉迟烈风泪染双目,晨溪自知兹事体大,忙上前搀扶道:“将军,我一届夫人何能为你排忧解难。”尉迟烈风没想到话还未说,晨溪便拒绝了他之所托,看着冷落萧条的凤鸣宫,他对晨溪的处境也能猜出一二,可如今萧圣天成魔疯狂,迷失了心性,定要想办法阻止他继续一错再错。尉迟烈风再次跪地,将事情厉害关系向晨溪一一讲述。“如今天都之外天地浩劫,十六峰已毁,若说姬元始罪有应得,可那掉入其中许许多多无辜的生命本不该遭此大祸,如若布下血屠之阵,定会会将天都青壮年男女全部吞噬,六界即亡,天都何在。”晨溪并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便挺身而出道。“尉迟将军,事已至此,作为天都后宫之主,我不能坐视不理,告诉我该做些什么。”尉迟烈风见晨溪已经答应了他的请求,便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十六峰山脉,已被定在鬼木爪上的万人之躯覆盖。九华想到自己一身为洛英堕入魔道,杀人无数,看着眼下这么多即死之人,他的心里居然有了一丝情绪,屠杀精灵界的时候,面对一帮牲畜乱兽的下等之流,他倒是未曾手软,可如今面对蝼蚁数量的人海,他还是有点不忍,没想到让白冰凝信守一世的原则,终究抵不过一个情字,洛英复活就差一步,此刻绝不能手软,肩膀一抖,肩头的红嘴乌兽口中衔着一片叶子向着天都的方向飞去。龙吟宫中,萧圣天深情地望着沉睡中的白冰凝,虽然已经变成一个恶神,但是对白冰凝的真情却始终如一,纯洁不沾染任何杂质,他割破手腕,为白冰凝喂下鲜血后,转身离去。“陛下,你这是要去哪。”晨溪拦住了萧圣天的去路。“晨妃不在你的凤鸣宫,跑到龙吟宫做什么。”萧圣天的口气中显然表露了此刻不想见晨妃的冷漠。“陛下,臣妾闻你今夜要出门,夜风寒凉,为你准备了这件雪狐披领。”见晨溪并没有和尉迟林一样反对自己,萧圣天态度缓和了不少,点点头总算是接受晨溪的示好。晨溪将披领围在萧圣天的脖颈,轻微的动作中满是深情。四目相对时,鼻子一抽,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映落在邱白的披领上。萧圣天知道有愧晨溪,用手指拭去了她的眼泪,拍了拍肩膀安抚:“没事早点回去吧。”晨溪顺势扑进了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扣住他抽泣。“陛下,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晨溪的爱,萧圣天带着一丝愧疚,只可惜此生他的心中除了白冰凝已经装不下任何人。伸出一只手臂抚摸晨溪的香发。“放心好了,朕乃天都之主,怎么会有事呢,回去吧。”晨溪点点头,手顺势触摸到萧圣天脖子的孔雀碧玺。萧圣天警觉的身体一惊。“陛下,夜路难走,这孔雀碧玺是你最重要的东西,莫要丢了,不如先放臣妾这代为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