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江言卿低声喊着,声音沙哑带着灼热的温度,无师自通地用唇齿抵开了他的唇缝,灵活如游蛇般,挤占满他的地盘,让人无处可躲。
每一寸都被反复扫荡,舌头被嘬了又嘬,连柔软的脸颊都被撑得鼓起,耳边是啧啧的声音。
但这似乎只是个开始。
菟丝在这个世界的体质非常敏感,稍微有点不适就要掉眼泪,止都止不住,渗出的泪水将整张脸打湿。
最初冷淡得要命的男人,比以往任何一次更加的主动热情。
菟丝的手酸得软下来,从男人的肩头滑落,又被抓住,宽大的手将他紧紧地握住,将手指挤进他的指缝间。
像是囤积了很久的情绪终于爆发。
斯文理智的表面下,压抑许久的情绪到达了临界点,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菟丝身上穿的长袍松松散散,盘扣甚至只用轻轻一扯就可以解开。
男人低着头,沿着脖颈往下。
菟丝怕痒,一个劲儿地往后躲,几乎快要滑下去,却又被扶着腰重新抓回来,被亲得有些喘不过气,仰着脖子闷哼。
声音零落,尾音发颤。
不知道是不是以往几次都处于视觉剥夺的环境下,而这次,没有黑暗作为掩饰。
眼前的丈夫给他一种完全陌生的错觉。
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对方是如何一点点的沉沦。
但他还来不及细想,身子就控制不住地颤了下。
菟丝忍不住抓住男人的发顶。
“上次难受了很久,穿衣服都不舒服。”
江言卿的手指微微拢住,菟丝手上的力气就散了,他低下头,高挺的鼻梁滑过胸口。
张嘴,吃进嘴里。
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
菟丝也彻底没有了清明的意识,脑子里像是浆糊一样,转不动,渐渐的忘记了有什么不同。
“老婆……”
江言卿低低地喊着,沙哑的嗓音卷着强烈的妄念,将累得有些发怔的少年抱住,略带咸味的眼泪吃进嘴里也变得格外甜蜜。
菟丝的眼睛酸涩,视野里一片朦胧不清。
泪腺似乎被无形的手轻轻挤压,像是隔着一层水雾,当眼前的人吻过来时,他弓起腰,小声地骂道:“江秉川,我讨厌你……”
“别喊我的名字,”男人的吻温柔下来,咬住早就红透的耳尖,像是采撷成熟的浆果,低低地要求,“喊老公。”
菟丝没有办法仔细思考,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他喊江秉川名字时,眼前的男人迟钝了的动作和翻涌不断的醋意。
一阵酸楚涌上心头,江言卿像是吞下了一颗未成熟的青柠,又酸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