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半空之中,酸痛的手腕也被人精准地握住。
景立的手指纤长有力,手型很好看,可是五指的指根和掌心却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子。
平时牵握都不觉得如何,这会儿他的手掌将青妩的小手整个裹住,指腹和指根还在手背上轻轻地摩挲。
“王……”
求饶般的呢喃才刚吐出口,就被人堵住。
景立一手抱她在怀,另一只握着她的手往后,固定在腰间,胸膛被迫贴近景立的怀抱,承受着他肆意的攻城掠地。
“唔唔唔——”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以此抒发自己强烈的不满。
还好这里的帷幔没有致远堂的那般遮光,借着那一点透进来的月色。
景立看懂了,松开她,“想说什么?”
青妩敏感地从这四个字之中捕捉到了危险,想到方才在温泉池里,景立毫不遮掩的欲望,她心底就莫名发憷。
她讨好地拉了一下景立的衣襟,“夫君,我好累啊。”
往日里,她只要一唤他夫君,就算她想要天上的月亮,景立也要搭梯子给她摘去了。
这会儿,景立却只是锁紧了握着她细腰的手指,贴着她的耳边,低声道:“绥绥,你知不知道,在床上叫夫君,是什么意思?”
青妩被他温热的呼吸折磨的浑身发颤,她觉得自己好像根本没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知道不住地摇头。
景立的手在小可怜的腰窝上滑动,很有耐心地说:“乖,夫君教你。”
已经是暮夏时节,外面吹来的晚风仍是带着燥热。
明明房间没开着窗户。
青妩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这股热风席卷,全然没了意识。
她只记得,再醒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隐约传来高亢的鸡鸣声。
可她不过是由上至下换了个位置。
事实证明,男人在某些时刻,是真的会变一副面孔的。
他嘴上温柔地唤她“绥绥”,却半点都不耽搁别处毫不留情。
最后,她不知道被亲哭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自己最后到底喊了多少声夫君。
可是那平日里对她最是温柔不过的男人却怎么都不放过她。
后来,天光大亮。
青妩满脸泪痕地昏睡过去,景立抱着小姑娘进了旁边的温泉池。
手臂碰到冰凉的池壁的时候,青妩微不可察地颤了颤,看见自己又回来了这个地方,小腿都有些颤。
她哭着求他,“夫君……”
景立俯身亲在她唇边,“小姑娘,还记得之前,你和人造谣我什么来着?”
青妩泪水涟涟,哪里知道他说得是什么。
景立却记得清楚,“小姑娘,是谁和人家造谣,我不行?”
青妩恍然记起这一段早早被她抛诸脑后的记忆,委屈地解释:“我,我没有和别人说。”
景立勾唇,那双平日布满冰寒的桃花眼,终于带了一些原本该有的潋滟桃色。
他坦然地回答:“绥绥,我不是也只证明给你看了。”
他亲亲青妩稍显肿胀的唇,无视她控诉的目光。
“乖,你说,这不是很公平?”
他的语气温柔,莫名带着几分诱哄。
青妩原本就有些心虚,这会儿更是迷迷糊糊地不知今夕是何夕,听他这么说,竟然觉得有道理,很乖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