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人们都爱看热闹,周围的人听到动劲后都来了,花相景始终低着头,大步走着,可周围的人群一个劲的指责他,围得水泄不通。
其中有人要去扯他头上的斗笠,几此险些得手,楼仓舒在地上一把抱住他的腿,旁边的人就趁机扯下他的斗笠,斗笠落地的瞬间,所有人都向后退了几步。
花相景赶忙握住自己脸上长出的花,他想要向群众解释,可那些跟本就不听他,一个劲的说他会巫术,伪装成官员想控制南杜。
“怪不得陛下要立他为后,原来是他一手策划的。”
“我还听说那次陟国要与南杜联合,他将陛下绑了自己去的,谁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说不定他就那个所谓的乱党。”
杜燕霄对百姓一向十分好,若与官员犯了同样的错,百姓顶多关几日,待遇也很好,对百姓的纵容使他们越发的嚣张,敢当众辱骂官员;花相景也不是那些性格张扬官员,他不能以势压人,那些只是贫苦百姓,不是敌人,他不能将利刃对准这些人。
花相景蹲下身,去捡地上的斗笠,楼仓舒却一把夺过,一脚踩在他的手上。
“哎呀,快拿火来烧死他!别让他控制南杜!”
花相景全身都快撕裂了,用尽力气将手抽出,反手掐住楼仓舒的脖子。
“左丞相杀人了!”
楼仓舒双手抓着花相景的手,脸上是十分违和的笑,“花相景,我赌你现在不敢杀我,你让那些百姓怎么看你?”
“我不管他们怎么看我,只要我做了我该做的就行。”
他心头阵阵疼痛,再加上皮肤上的溃烂,嘴角淌出了乌黑的血,他身后有个人拿着木桶就向他头上砸去,他侧身躲过,手一用力便活生生掐断了楼仓舒的骨头。
那些人见花相景杀了人,都在叫官兵,还有许多都拿着菜刀、锄头、斧子对着他;此刻他已经痛得意识不清了,身子一轻倒下了。
但却没有倒地的疼痛感,殷译和赵别时刚才群众吵来了,见到花相景这副模样,就跑去扶着,周围人的声音太嘈杂,花相景根本听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优昙
花相景再次醒来时已经在龙床上了,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他穿上衣服走出大门,便看到一众官员整齐的跪在甘泉宫外,唯独不见杜燕霄。
“你们知道陛下去哪了?”
那些官员都紧闭嘴,额头贴着地面,花相景走去揪起钱齐川。
“说话。”
钱齐川眼神躲闪,不敢与花相景对视,花相景又说了一遍,钱齐川才缓缓开了口。
“他在诏狱。”
花相景放开钱齐川跨步向外走去,钱齐川却张开双臂挡在他面前,其他官员也都纷纷跪在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