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燕霄猛的挺直腰杆,坐在桌子上看着他,“你不想要吗?”
花相景扶着额头,要伸出一只手去捏杜燕霄的脸,“这几日有些累,过些时日吧。”
杜燕霄很听话,没有再继续强求。
“徐宁之怎样了?”
“心情不好,带着徐月池回去了,明日在朝廷上我会公布这事的。”
花相景点点头,又道:“孙靖阳你打算如何处置?他说有很多人想害轩辕萝。”
杜燕霄抓着花相景的手看着,道:“一会儿我派人去审他,等到他没有价值后……”
说着,他便抬着头去看花相景,“我相信没有谁的手段比你更狠,你怎么对贺楼信的,就怎么对他。”
花相景看着自己被杜燕霄把玩的手,点了点头,“喂鱼还是喂狗?”
“当然是当大善人,分给那些穷苦人家,顺便将头骨寄给我师姐。”
花相景又上前在杜燕霄脸上嘬了一口,“行,不过晚上我还有事,就留在府里不回来了。”
杜燕霄没有挽留,花相景走后,他又派了几人跟着,这几日花相景十分异常,连续几天晚上都没有回皇宫,又与钱齐川走的那么近,他不怕花相景谋反,就怕花相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愿与自己说。
花相景出了皇宫并没有回府,反倒是去了太尉府,徐宁之正抱着装元己梦的骸骨的盒子失声痛哭,徐月池也在一旁哭,这一大一小都哭的肝肠寸断,使全府上下都陷入悲痛之中。
他蹲在徐月池面前,用手帕擦去她脸上的泪,徐月池推开他,起身向徐宁之跑去。
“小池,娘亲只是先我们一步去见哥哥了,不哭了。”
徐宁之抱着徐月池哄着,让徐月池不要那么难过,可他自己都还在哭;说着说着,他眼底的泪便又啪嗒啪嗒的滴了下来,如雨珠般的落下,徐月池学着他的样子,用自己的小手擦去他脸上的泪水。
“爹爹,你不是让我不哭了吗?你怎么哭了?”
“小池,爹爹对不起你,没有让你过上想要的生活,还害死了你娘和你哥;是爹爹没本事。”
花相景垂下眼帘,蹲到地上,钱齐川与段衍铭,徐宁之与元己梦,都是相爱之人阴阳两别,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他自己也活不长了,他死后杜燕霄也会这样吗?应该是会的吧,那杜燕霄该有多么的绝望。
“对不起,我们的动作慢了些。”
徐宁之抱着徐月池痛哭着,好似根本就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花相景起身,在桌上放了个金条,金条下面压着一封信,是杜燕霄写的,他未打开过,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