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你要的东西;徐太尉多次去见了同一个女人,而且那元己梦已有许久没去织云纺了,从御史台偷来的消息也是,太尉府自嘉景年六月十四后便没见到元己梦与徐月池。”
杜燕霄翻着小册子,点点头,“这次求和必定是陷阱,朕正好能接机好好查一查徐宁之,等放饵钓大鱼。”
“那皇后知道吗?”
“让他知道的时候自然知道,况且那边还有武林的人,出不了事。”
花相景坐在马车内,撩开帷幔看着长安城,沈亮见街上有人在看花相景,便去将帷幔拉了过来。
“陛下,这是陟国,要小心。”
花相景知道,但是他看到了长安内有大量的苗人,生苗和熟苗都有,苗族的人都很少到大城市,就算有也只会是少数的熟苗,生苗就更不能了,出苗寨都难,除非苗王在这。
他下了马车,陶思扶着他,在许多人的带领下走到了太极宫,轩辕萝身着龙袍,坐在龙椅上,旁边站着姚千善。
“师弟好啊,这么久未见朕甚是想念。”
花相景模仿着杜燕霄的声音道:“师姐若是要求和,那便别废话。”
“别急呀,好不容易见一面,肯定是要叙叙旧的,师弟请。”
花相景坐下,一旁的侍女倒了一杯酒,他怕有毒,不敢喝;轩辕萝向姚千善使了个眼色,姚千善便跪坐在花相景边上,然而在看到花相景的手时一惊,她自是看得出这双手的,当年阿婷告诉她想要找一个手好看的人,她便找了一个不仅手好看,脸也好看的人给阿婷。
可姚千善不想告诉轩辕萝,便若无其事的道:“陛下若是怕酒里有毒,那妾便先替陛下试毒。”
姚千善双手捧着酒杯,用袖子遮住脸,一饮而尽,喝完后还将酒杯里展示给花相景,侍女又拿来一个酒杯,再次满上;后面上来的饭菜都先由姚千善试过有无毒后,花相景才吃的,但他是好不敢懈怠,虽说都认识但始终是敌国。
轩辕萝拿出两张纸,纸上写求和内容,她又拿上玉玺盖在上头,花相景怕内容有问题,迅速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也拿出玉玺盖了上去。
“还记得小时候你才那么大点,日日爱跟着我,跟只小猫似的,一眨眼的功夫就成皇帝了,有时候是真怀念少时,在最灰暗的时候有只小猫陪着。”
花相景不知道杜燕霄和轩辕萝是怎样的,不敢轻易开口,只有轩辕萝自顾的说着。
“小善她呀,见到她的第一眼,我便认出来了,她是我师父的女儿,我这个师父可不是说的莫山亦,是尖山派之前的大师姐百里霜飔。”
花相景总觉得轩辕萝话里有话,莫山亦与百里霜飔,轩辕萝给自己另取名为百里辽倾,莫不是莫山亦杀了百里霜飔,又害了轩辕萝?
他正想着,轩辕萝便捏了捏他的脸,“小师弟,不该你管的别管,想想师姐何时害过你?”
害没害过杜燕霄,他花相景自是不知道的,只知道今晚上恐怕要睁着眼睛睡;夜里,沈亮还是老样子的在门口守着,花相景将芳倾规躺在床底下,身上的衣服还没脱下,窗外便跳进来一个人。
吴太启一进来就捂住了他的嘴,将他按到墙上,“杜燕霄,今晚上你必须跑,百里辽倾要杀你。”
花相景怕吴太启发现自己不是杜燕霄,特意将膝盖弯曲,蹲了点下去;他虽然也觉得轩辕萝会暗杀,但从吴太启嘴里说出来的话还有待考虑。
“你想想花相景,我虽一直都喜欢他,但你若死了,他会难过的。”
花相景透过漆黑的夜看着吴太启,的确,吴太启没有必要骗他,正当吴太启要带花相景跑时,房门突然被踹开。
“吴太启,看来本座是真不应该让你活着。”
轩辕萝将手中的明负翱甩开,一道如利刃般的风袭来,吴太启抓住花相景往地上扑去,而后将花相景放到了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又向轩辕萝扔出几个飞镖;轩辕萝一转手中的明负翱,将那几个飞镖都弹开,吴太启拔出腰间的刀向轩辕萝砍去,轩辕萝往旁边走了几步,吹了声口哨,仰留喀乾打便手持着鞭子而来,一鞭子缠住吴太启的刀。
仰留喀乾打想要将吴太启引到更远的地方去,可吴太启还要护着花相景,没有中计;轩辕萝叹了口气,缓缓的走向花相景,身后是吴太启砍来的几刀,却都被仰留喀乾打挡住。
“师弟乖,不要南杜了,跟着姐姐。”
花相景迅速将床底下的芳倾规抽出来,一拨琴弦,面前的几人全都被音波震到屋外去了,半边的屋子也都破了,花相景从地上站起身,撕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又将头上的十二旒冠取下丢在一旁,如瀑布般的头发散落到肩上。
“花相景?”
面前的三人同时一惊,吴太启看到是花相景时,心都跟着一颤,仰留喀乾打便趁机一鞭子抽过去,吴太启迅速回神,用刀面挡住。
轩辕萝用明负翱轻轻扇着风,将眼睛眯的狭长,“原来是景哥哥,哎呀,这可难办了。”
轩辕萝一拍手,姚千善和索绰罗萨伊萨便不知从哪儿来了,花相景看到索绰罗萨伊萨时一怔,她不是老早就回了松花江的?怎会在轩辕萝这?
“萨伊萨?”
索绰罗萨伊萨伸着爪子对着花相景,“去郧阳那晚上,她们告诉我只要跟了她们,我的族人便会有救。”
姚千善却没有说话,一直保持沉默,轩辕萝看不下去,直接一扇子扇下去,狂风乍起,又顺势将明负翱甩向花相景;花相景翻身躲过,轩辕萝伸手接住明负翱,一挥手,索绰罗萨伊萨被一爪子向花相景抓过去,轩辕萝双手中的绳镖同时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