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嫂子惊得周围的人都纷纷看过来,都见着是一个长相与花相景神似的年轻男子,而后又都转了回去;杜燕霄挥手,让侍卫放开花永慕,花永慕就走到杜燕霄边上。
“嫂子,我们特意来参加的。嫂子好像又漂亮了,怎么身上还有我哥的味道?”
杜燕霄笑了笑,没说话,花永慕又看着金色的龙椅双眼发亮。
“这是真金?”
杜燕霄点点头,视线又移向了轩辕萝,轩辕萝一直没与他对视,此刻也不例外。
“师姐,你好像不太高兴呀。”
轩辕萝这才看向杜燕霄笑了笑,“师姐还不是替你高兴,这么久没见面了,小师弟还是那个样子,一点没变,甚是可爱。”
杜燕霄哼了一声,他发现了有不对的地方,但不想当面指出,从桌上拿了一块桃酥给花永慕,花永慕自花相景走后就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不一会儿就吃完了,杜燕霄又让他想吃什么就拿;花永慕一直都觉得自己这个男嫂子与花相景一样特别好,没在意别的,便继续拿了几块来吃;下面的官员吓得冷汗直冒,都怕杜燕霄突然一个暴脾气,杀几个官员祝兴。
轩辕萝用余光扫视着金銮殿内,杜燕霄正好这个时候喊了她一声,她又看向杜燕霄,以为他会套话,杜燕霄却从桌上抓了一把山核桃给她。
“我记着你最喜欢吃山核桃,来了便坐下,等吃完了宴席再走,我会吩咐御膳房多准备一份鲁菜的。”
轩辕萝颤抖着嘴唇想说什么,杜燕霄摆了摆手,“这种场合不适合。”
过了许久,天都完全黑了下来,门口的太监才大声喊道:“皇后到——”
花相景穿着正红色的大袖襦,领口处白底蓝线绣着忍冬纹,两臂的地方绣着七彩凤鸟纹,还有几颗珍珠做点缀,袖口处绣着如意纹,外面穿着晚波蓝色两裆,上面绣着百鸟朝凤图,手臂上挽着一条长长的帔巾;下身穿着一条正红色拽地长裙,如花瓣一样的七彩杂裾围在腰上,还有两条红色的髾,蝶翅蓝色围裳,腰间佩戴着一串组玉佩,脚穿笏头脚,头上戴着红色的盖头,看不见脸。
他缓缓的从轿子中走出来,一旁的宫女便扶着他往金銮殿内走去,迈过火盆,象征着蒸蒸日上,宫门口放着两具马鞍,下面有苹果,寓意平安。
宫女将花相景带到杜燕霄面前,杜燕霄握着他的手,又缓缓将盖头掀开,花相景头上戴着金泰蓝凤样的冠,脸上化了妆,看上去还有祸国妖姬的那味儿。陶思拖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两杯酒,二人拿上酒,双臂交迭,喝了个交杯酒;又将一个完整的葫芦分成两半,各盛酒于其中,双方各饮一半,象征夫妻原为一体,而又以线连两半葫芦,象征由婚礼把二人连为一体,故先分而为二,后合而为一;这种叫做合卺礼。
礼成后从门外闯进来三个人,其中有两个人杜燕霄认识,是丌官羽涅和任三娘的女儿灵鹊。
丌官羽涅旁边年长的男子道:“今日长子成亲,我这个当父亲的定是要来的。老夫祝陛下和皇后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花相景不知所措,他没料到今日花重台会来,紧紧的握着杜燕霄的手,杜燕霄将花相景拉到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三人。
“那朕谢过岳父大人。”
花重台看着杜燕霄身后的花相景,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朵儿,我没有别的意图,只是想来看看我最得意的孩子。”
花相景从杜燕霄身后走出来,看着下边的人,花重台便缓缓走上台阶,从袖中拿出一把羊汁玉的发簪,缓缓的插到了花相景的头发上。
“这是你娘成亲的时候带的,我本打算宫主指环交给你的,可惜……是爹对不起你和你娘,爹不该让你去潇湘,不该纵容罗氏,更不该让罗氏生下那个孽种;爹现在不求什么,只求你能快快乐乐的。”
在人群中的花永慕虽知道花重台不喜欢自己,但现在还是第一次亲耳听到,花重台竟是这么想自己的,自己的出生一直都是为花相景的往后铺路,他也一直十分清楚自己的定位,在亚甲寨内只有花相景会去爱他。
花相景怕花永慕在一边听着难过,便对花重台道:“小慕要比我厉害的多,我没有资格与他相提并论。”
“他只是个庶子,母亲也是个妾室,还是个乡里人,能让他们母子呆在亚甲寨已经是宽容了,以为是吴太启的徒弟就真能行走江湖,最后还不是清儿帮他要来的宫主之位。”
花相景便拽了拽杜燕霄,杜燕霄看向旁边的花永慕,花永慕神情有些低落,就用眼神示意旁边的钱齐川,钱齐川一直认真听着,理清楚了关系,知道杜燕霄现在让自己干什么,钱齐川拉着花永慕准备向外边走去。
“小慕。”
丌官羽涅朝花永慕那边抬了抬下巴,花永慕急着看向轩辕萝那边,结果却空无一人,轩辕萝竟然不知不觉的跑了。
“小慕过来。”
钱齐川看向杜燕霄,杜燕霄使了个眼色,让钱齐川算了;花永慕默默的走出人群,而后又迅速的跑向杜燕霄和花相景,将两人挡在面前。
“牲畜快下来。”
“爹,他也是想来看相景的,并无别的意图,还请看在我的面上不与他计较。”
杜燕霄一发话肯定是不敢反驳的,花重台也便作罢,丌官羽涅用余光扫了一眼旁边,发现了轩辕萝的存在,却没有指出。
“景儿,这是你的师妹灵鹊,也是现任的武林盟主。”
灵鹊向花相景行了个礼,“师妹祝师哥和师嫂永结同心,百年好合。比翼双飞,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