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宣冷声嚷道,“跟我爸说,我只有他一个儿子,叫他花重金请更好的律师,我要上诉!”秘书苦着脸,“少……少爷,董事长说……你的事情他不管了。”穆宣气得脸都黑了,“他想绝后吗?”“他不会绝后,因为……您不是他亲儿子,当年医院抱错了,穆董的亲儿子,昨天找回来了。”穆宣吸了口凉气,“胡说八道,不可能!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怎会这么巧?你胡说八道!”“您要是不是相信,可以问问穆家的其他人。”“他们都不来见我,我问谁去?”穆宣咆哮着。秘书本着往日的交情,才来看穆宣,哪知穆宣对他发火,他就不想再呆下去了,说道,“我被董事长调到别的部门了,今后可能没时间来看少爷,少爷保重。”“滚,都给我滚!”秘书马上滚走了。再没人来看穆宣。包括他以前喜欢的桑安安。桑安安得知他并非穆家的少爷,只是抱错的那一位时,马上提出了分手。而穆家,也马上在报上登了消息,宣布另一位才是穆家真正的儿子,穆宣只是一对下岗夫妇的儿子。那对下岗夫妇,老婆二十年前就病逝了,男人是个酗酒的酒鬼,连自己都养不活的人,真穆宣从小被他送到别家养大,父子没有一丝感情。如今得知真穆宣不是自己的儿子,真儿子还在牢里,还要钱打官司时,他直接摆手,“不认识,不知道。”提起酒瓶子又逍遥快活去了。牢里的穆宣成了一个弃儿,无人过问。。李娇娘这几天,一直住在骆诚家。老宅没了,租的地方有桑安安在,她不想去那里住。而新的住处还没有找到。她安慰自己,前辈子是两口子,这辈子住一起也没什么。她的腿已经好了,除了不能大跑大跳,平稳的走路,没有问题。骆诚翻着日历,看着天气资讯,“我们什么时候去登记?”李娇娘在看地图,头也没抬,“随便啦。”老夫老妻的,睡都睡了,也不计较那个本子了。对方身上彼此有几颗痣都记得滚瓜烂熟了。骆诚抽开她手里的地图,“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说完,就去给她找鞋子,找外套。背着她出门。“我能走。”李娇娘笑道。骆诚不同意她走,“你腿伤刚好,走得慢。”见他急火火的,李娇娘忍不住好笑。。今天天气晴好,阳光明媚。民政局排队的人较多。他们排到了99号。领完证,骆诚要带着李娇娘去吃饭。李娇娘笑着道,“咱们是吃了饭出门的,我还没饿。”骆诚淡淡看着她,“不该庆贺吗?”李娇娘拍拍脑门,“我糊涂了,对对,咱们庆贺去。”她问骆诚去哪儿吃。骆诚看她一眼,不说话。汽车穿街过巷,最后,停在了一处地方。“前方是老宅区,汽车限行,我们走着去。”骆诚将车泊在巷子口附近,背着李娇娘走进巷子。这条巷子,李娇娘太熟悉了。她是在这里长大的,巷子中最大的一所宅子,便是李家那处老宅。“怎么来这里?我记得……这里没有饭店。”李娇娘心头沉沉说道,暗暗叹了口气。“我说有便有,我怎会让你饿着?”骆诚回头,看着她微微一笑。李娇娘也回以一个微笑,“好,听你的。”渐渐地,骆诚背着李婔娘已经走到了李家老宅前。他站在大门口,抬头看着历经风雨两三百年的牌匾,“李宅”。“到了。”他道。李娇娘疑惑问道,“这儿?这不是一所宅子吗?”骆诚从口袋里,取了把钥匙,递向身后的李娇娘,“去开门吧。”李娇娘惊讶地看着钥匙,“骆诚,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有钥匙?这宅子……”不是被穆家买去了吗?想到奶奶被骗,低价卖掉这所宅子,李娇娘心里很不是滋味。若不是她识人不清,奶奶怎么会被骗?怎会被气死?“我买下了。”骆诚道。李娇娘吃惊问道,“你哪来的钱,买这宅子?一个亿呢。”骆诚轻笑道,“他们买走才一百万,我怎可能给他们一个亿?想也不要想。”李娇娘又问道,“可是,一百万也不少了。”骆诚说他这一世的身份只是个记者,而且还是孤儿。他年纪又轻,在帝都生活才几年还攒下一百来万,李娇娘觉得不可能。难不成,他去借了钱?“呆子,你可是借钱了?”李娇娘捏捏他的耳朵,“借谁的?我去还掉,你媳妇我现在可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