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走得快,李娇娘拿着那棍长长的棍子拨着草探路。草深,除了担心毒蛇,还要担心有沟。李娇娘笑着道,“出去后,我给你做好吃的。”骆诚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没说话,只低着头,闷声往前走。李娇娘看他一眼,“你怎么不说话。”“天马上快黑了,得赶紧走出去。”他说道。“好吧。”李娇娘看着四周,全都是一样的杂草和杂树,一点方向感也没有,可千万别迷路了。但骆诚好像是专门来野地里探险的,他居然带着指南针和手电。靠着指南针,骆诚背着李娇娘,成功走出了山坳,来到了大路上。路口处的大树下,停着一辆越夜车。骆诚开了车门,将李娇娘放在后座上。李娇娘笑着道,“骆诚啊,你居然有车?”骆诚正在系安全带,回头看她一眼,“坐好,医院离这里还有三十里。”李娇娘:“……”什么口气?“骆诚啊……”李娇娘又像以往那样,撒娇喊着他,“你住哪儿?”想了想又改口,“晚上咱们睡哪儿?”骆诚:“……”他沉声说道,“开着车,不要打搅我。”李娇娘:“……”脾气怎么变得古怪了?汽车一晃一晃地往前而行。许是太累了,李娇娘不知不觉睡着了。到了医院,骆诚将车泊好,回头来看,见李娇娘横睡在后座上。他皱了下眉头,只得去喊医生护士来。好在只是小伤,只是轻微的骨折,医生给李娇娘处理了伤口,并叮嘱骆诚,“虽然伤势不重,但也要住院观察。”另一边,护士喊着骆诚,“家属来办下住院手续。”骆诚喊着李娇娘,可怎么也喊不醒。无法,他只好用自己的姓名作了登记。李娇娘睡得很沉,一直没有醒来,骆诚想了想,决定留下来。他手里还有份摄影资料,可能对她有用处。他要等她醒来,交到她的手里。病房里有两张床,骆诚合衣在另一张床上睡下了。他只想闭目养神一会儿,没想到,渐渐地支持不住了,沉沉地睡着了。他做了个古怪的梦,梦到了九百年前。他是一个公主的儿子,生下没多久,因为一场政变,父母双亡。他由管家悄悄带出城,来到南方的乡下躲避灾难。成年后一天,他和人上山打猎砍柴。忽遇暴风雨,他们一行人往回走时,在荒地里遇到一个昏迷的姑娘。他背回了家给她看病。她却不走了,非要嫁给他。那姑娘说,她叫李娇娘……李,娇,娘?再后来,他们成亲了,过起了虽然贫穷但很温馨的生活。她很聪明,她带着他赚了很多很多钱,他们从此衣食无忧。他们计划着要一个孩子时,她却忽然消失了,他发疯似地找她……后来,他不知怎么就昏过去了……再后来……骆诚赫然睁开双眼,再后来,他居然又遇到了李娇娘!骆诚掀开被子,坐起身看向另一床的李娇娘。他忽然莞尔一笑,朝沉睡的李娇娘轻轻喊着,“娇娘?”李娇娘嘟囔着道,“骆诚啊,水,口渴了。”“来了。”骆诚走下床,取来一瓶水,并放入吸管。他扶起李娇娘,将吸管放在她的唇边。李娇娘迷迷糊糊地吸了两口,“啊,怎么是白水?一点味道都没有。”骆诚轻哼,“没有蜂蜜水,只有矿泉水!”一连两世,毛病总不改,总爱晚上喝蜂蜜水。总劝他少吃甜的,说对牙不好,却自己偷偷吃甜的,过份!这语气——李娇娘的瞌睡一扫而光,她猛然发现,她就躺在他的怀里。刚才还爱理不理的样子,这会儿柔情一片了?李娇娘扭身来看骆诚。屋外路灯的光亮照进房间里,照在他的脸。他正温柔地看着她。“看什么?娘子?”李娇娘:“……”刚刚见到他时,他的语气明显的疏离着,眼神疑惑带着陌生。她当时心里凉凉的,她好担心他不是她的骆诚,只是个长得像名字一样的陌生男人而已。可这会儿,她相信她是多想了,他就是她的骆诚。“我还要喝。”李娇娘看他一眼,弯唇一笑,接过瓶子,自己喝起来,喝了一半,她将瓶子塞到他的手里,“好困,一起睡。”骆诚笑了笑,“好。”李娇娘腿上有伤,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意搂着,两人就靠在床头睡着。……第二天一醒来,李娇娘马上问起了骆诚,这一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