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到盛宁的面前,很谄媚地冲盛宁眨眼睛。
只睡八个小时。
想想都觉得累。
于是盛宁干脆选择闭上眼睛不看她。
段仪讨价还价:“就一天也行啊。”
盛宁拒绝道:“我突然不想知道了。”
她闭着眼睛,好半天没听到新的声音。
于是睁开眼睛看,发现段仪又恢复成了气鼓鼓的样子。
盛宁的心立马就软了下去。
她只希望他们能安安稳稳地把高三过完,然后天南海北地去上大学。
可段仪这幅样子,他们分明打定了主意要为她搞件大事。
“别担心。”盛宁安抚段仪说,“我会好的。”
她总会有变好的那一天。
不然她能怎么办呢?
又这么一群真挚又热血的朋友在,她怎么能狠得下心来,让他们一团一团地围在她的床边哭?
更何况还有个要殉情的沈恪。
这怎么狠的下心。
段仪已经免疫了盛宁的春秋笔法,她直接地问:“那什么时候大小姐你会变好?”
盛宁却回答不出一个具体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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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播室的大门紧锁。
一个黑衣黑帽的高个男人站在了门前,他手里提着一个黑箱子,用一张卡片轻松地打开了广播室的铁门。
他闪身进去,将箱子打开,熟练又快速地将接口链接。
然后敲了敲耳机,道:“连好了。”
“好嘞。”那边回着说,“我这边也快了。”
男人摘下耳机,顺便把帽子也给摘了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是沈恪。
他低头看着手机上不停弹出来的消息。
等着他们全部就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