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包括。”
明显能感知到alpha的身体在剧烈震动,是开心或是痛苦,宋杲遇一时无法分清。
“那就好。”
是开心。
alpha很激动,语气里尽是喜悦。
真正的快乐很难得,宋杲遇仍旧覆灭了他的幻想,“颜序酌,我从来不属于你。”
从前、现在,乃至以后,他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
颜序酌坐正身体,望着一眼能看到头的隔绝仓,他细细琢磨着宋杲遇说的话。
不隐晦,很直白。
宋杲遇不要他,宋杲遇要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他陷入绝望,又从绝望中背负沉重的痛苦,走了出来。
如果,宋杲遇推开他,那他只需要迈开腿,不停地追逐就好了。
路有尽头,爱没有。
颜序酌鼓起勇气,转头说:“我属于你。”
生挖腺体
残酷又血腥的挖腺体场面还处于即将动手的阶段,宋杲遇则像是在几秒内突然患上了帕金森,手抖得特别厉害,轻飘飘的手术刀在他手中不断晃荡。
只需要几刀,他就能完成使命,阻断人类长达百年的悲剧。
赤日得到有效的药物压制,失去威胁人类的恐怖能力。
革除病魔,无懈可击。这是每一位科研人员,每位深受其害的普通人最美好的愿望,但这也仅仅是愿望。
没人能百分百保证,通过一个alpha的腺体能探究出赤日的本源。
划破皮肤,割下一坨带血的肉,切断信息素和神经的联系,用一名青年的后半生赌全人类的春天。
不亏。
少数服从多数,至少在人类这一群体中,此念头完胜所有。
摘除腺体对人体有没有影响,没人实践过,留下的资料微乎其微。
前路茫茫,背后空荡荡,宋杲遇在一分钟内有几秒的时间想过放弃。
放弃剥夺颜序酌身体完整且健康的权利,他不能用几百次的猜测侵占一条生命。
当胡言乱语成真,伤害的罪状必须进行实操。
赤日的病毒和颜序酌的病情同属一物,他作为研究人员,同时也是一位研究对象。
他的血,□□,所有能蕴含信息素的物质,都能成为抚平颜序酌暴躁因子的解药。
匹配度极高的信息素在病毒里起平缓作用,beta,信息素,这两种关键因素横贯alpha的整个病情。
颜家从很久以前便开始寻找与alpha匹配度极高的beta,通过大海捞针般的不懈努力,找到宋杲遇这个默默无闻的倒霉蛋,足以证明,颜家很有可能知道赤日与颜序酌病情之间的关系。
细思极恐,恶寒爬满心头,宋杲遇咽了口唾沫。
他有时候会想,现在的鱼死网破,两难境地,其实早就被人预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