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信封的时?候,你听到?工藤这样问。你姑且尝试着理解了一下他:“你是说、「制裁邪恶」的事吗?”
“离奇死亡、突然发疯、席卷城市的恶性传染病、失踪、绑架、自杀……一直以来,你们都在背后做这些事吗?”
“……你是想说「犯罪」吗?”你看了看另外两人的表情,叹了口气:“这个问题我无法确切回答你,但应该在「正?义」、「犯罪」这些概念还没出现的时?候,你说的事情就已经?在不断发生了吧。”
“不是每个世界的核心?要素都包含推理。「揭发罪行、追求真相」、有无数人追求的并非这个。但是,你可以改变。”
“……”
年轻的侦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你,他神情紧绷。透过那双蓝色眼睛,你好像看到?了一望无际的海面,烈火于上熊熊燃烧。
“身为?凡人的一生短暂而不可控。有些时?候,我们会痛恨自己生错了时?代。”
像很多?年前有人对你说过的那样,你将那些自己已经?践行过的理论娓娓道来:“那是痛苦的,因为?你的理想、你的抱负或许终其一生都无法实现、甚至没有机会开始。”
单凭个人的努力很难撼动时?间?。
就像是、如果将你的出生日期稍微向前推进、降生在19世纪之初。或者更不幸,诞生在了15到?17世纪,或许你有生之年的全部都要花费在争取接受高等教育的权利上。
你多?么地?庆幸这点幸运,庆幸到?难以想象那个代号琴酒的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时?代在面前擦肩而过、是怎样巨大的痛苦。
本?来是有机会的,可就在眼前失去了。
什么都做不了。
你知道琴酒有时?候会路过某个街区,那里有尊被放倒的革命家雕像。
他、还有位外表上了年纪的老先生,你猜整个布拉迪斯拉发只?有他们两位会在那尊只?剩下脚的雕像前驻足停留。
那位老先生会拿花,而琴酒更多?时?候只?是靠着底座抽一根烟。
你曾碰到?过他一次,当时?你还友好地?建议他可以去一趟扎科帕内。
扎帕科内离你们这里不算远,那位革命家曾在那里居住考察过一段时?间?。那地?方可供他温情脉脉怀念的东西?肯定比一尊只?剩脚的雕像要多?。
到?现在你都记得琴酒在听你说完后露出的眼神。他那么看了你一会儿,冷笑一声,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当时?恰好有个经?过的人在很没素质地?大声外放播客,正?介绍到?某位名作家的文章。主持人声情并茂地?朗读:
「明言着轻蔑什么人,并不是十足的轻蔑。惟沉默是最高的轻蔑。——我在这里说,也是多?余的」。
“……”
你感到?郁闷,回去睡了一觉,睡醒之后再也不主动和琴酒说话了。
不过尽管如此,对这种?无差别攻击一切的心?情你还是能稍作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