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顿时浑身僵硬,蒲从舟看了他一眼,对艾米丽婆婆笑了笑。
“这几天吃的住的还习惯吗?”艾米丽婆婆又问。
蒲从舟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没事,能理解,能理解。”艾米丽婆婆轻叹地说,“我看你这件裙子这么好看,想必你在事故前过得也不错……一下变得这样,真的辛苦你了。”
其实蒲从舟一点也不记得了。
弗雷哼了一声,小声说:“去城里就顺便把她这件衣服也一起卖了,换一件结实能干活的。”
“哎你这孩子……”艾米丽婆婆无奈地说。
“我来了!”这时,多伦也兴冲冲地跑到门边,对弗雷和蒲从舟招了招手,有点怯懦地笑了下,说,“我们可以出发了……卖钱!卖大钱!”
弗雷看到多伦,一刻也不耽搁,提起两大框海鲜就走,蒲从舟见状也跟上了。
“一路平平安安的啊!”
三个人在沙滩上走了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艾米丽婆婆佝偻着背,望着这几人的背影,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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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下来确实山高路远,芒索斯山不愧是枫丹最高的山,弗雷、多伦、蒲从舟三人轮流提着海鲜篮子,换着三四趟手还只走了一半。
“先休息。”看着烈日当空,弗雷有点撑不住了,招呼多伦和蒲从舟坐树荫底下,擦了擦汗。
“还、还是走吧……”多伦小声说,有点怕怕的样子,“不然到那边坏了怎么办……”
“你以为我不想走吗?”弗雷厉声说,“看看你的手臂,红成那个样子了,再不休息就要废了!”
“对、对不起,对不起……”多伦不住地道歉。
蒲从舟看了看弗雷,其实他的手臂不仅红的比多伦更红,还肿了一圈。
蒲从舟想了想,主动走过去提起了那两个重重的海鲜篮子,一只手提一个。
“你!”弗雷盯着蒲从舟的手,惊愕地说:“你你你,你的手是什么做的!为什么一点都不会红?”
蒲从舟摇了摇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所以,你能提过去?”多伦睁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问。
蒲从舟看了看外边的骄阳,又看了眼黑黝黝全身流汗的两个小男孩,点了点头。
“……走!”弗雷果断地说,噌一下从地上跳起来,对蒲从舟说,“我们立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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