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兴华盯着他,喉结滑动。
容嘉顿没有理他,径直往里走,但双腿无力让他很难爬上二楼,在楼梯停下,他用嘶哑的嗓子问文兴华。
“闻路人呢?”
被这样一双清冷又染满红痕的眼眸望着,文兴华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疯狂的想法,他情不自禁的上前将闻路的行为告了一状。
“他不在,一大早就消失了。”
“那小子,仗着自己年纪大在咱们组里无所事事。昨天就连发布会也没有去参加,一到下午就带了个男人回来,两人在卧室里动静特别大!”
动静特别大!
这五个字被文兴华下意识的本能低吼出来,更像是在宣泄自己的情绪。
容嘉顿略感好笑。这段话和闻路没有一点搭边的地方。
他知道激进组对闻路在他身边有一些意见。毕竟闻路从不赞同他们的学术理论,也不参与任何实验项目,只是作为他容嘉顿的好友,以这样的身份一直在学府里无所事事。
但只有容嘉顿知道,他有很多需要闻路的地方。
但他不打算为闻路解释什么,只是淡淡对文兴华道:“等见到他,让他来找我。”
关于昨天狂欢派对上的错误。
容嘉顿需要提前部署。
必须动用特别权利,压下来。
昨夜的记忆片段涌上脑子,容嘉顿蹙了蹙眉,漠然的眉眼间闪过快速异样的神色,他被人潮拥挤着从远处靠近边缘。
随后就在一片笼罩的粉色雾气中,丧失了理智。最后的记忆则是韩丁不着寸缕的身体。
果然。
人类的理智是杜绝错误发生的关键。
容嘉顿心想。
等那个试验品确定成果,他一定要尽快剔除那些软弱的人类情感。
文兴华不知道容嘉顿是怎么想的,他拳头微攥,膈应于要给闻路带话。而容嘉顿已在尝试缓缓上楼,文兴华目送着高高在上的组长,在床单裹挟下,挺翘的屁股左摇右摆
不是闻路。
到底是谁。
楼上传出水声,文兴华如梦初醒,忙出门去寻闻路的踪迹,但实际上,他本心想要了解的是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星际社会,公民不再需要毕业证,一套实时全智能的评定系统,会对学府内的学生们进行实时评定,一旦达到一定标准,就可以选择从事的行业、科研项目等等。
所以,学府内很少会有大龄学生。
毕竟这是个全民科学家的时代。
但闻路与众不同,他以二十余岁的大龄年纪,在学府内无所事事,被许多学生认定为自我放逐的废人。
若不是他与容嘉顿交好,想来会有更多的标签和流言蜚语。
但就是这样一个灰色地带的边缘人物,今日一早,竟于学府人潮密集的广场上,乘坐编号1字开头的私人航空器离开了。
学府论坛上引发了小范围讨论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