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凌晨,夜冷风寒,倒灌进窗户,文件纸页哗啦啦翻卷的奇形怪状,梁朝肃一张张抻平,签字,合上。一室风吹动荡,他是唯一浩瀚的渊海,幽寂,难测,神秘的令人惧怕,又诱人恍惚,沉溺进去。顾星渊是惧,又不由自主跟随。“我不明白,你以前说只有水到渠成的甜,但冰岛那种结果,已经验证权势,强硬,威胁对你夫人无效。你既然回国后吸取教训,用了商场上操控人心的手段,为何如今又回到这种路上。”梁朝肃握着笔,黑胡桃木的桌面光可鉴人,映出他指间疤痕,脖颈纱布重叠在侧,清晰的白,模糊的疤。“你不放心陈思柔在国外,可能忍耐短暂分离给她时间,是你确认她心中有你。”顾星渊眉头一攒,静静凝神望他。梁朝肃身上一直有那种冷冽压迫的威势,沉默正色时,杀伤力更猛烈。气场天然的逼人,刺人,活生生碾碎人。渴望拯救者,拜服他剑锋,攀附,寄生。自我坚定者,他是毒鞭,是烙铁,是逃离的魔窟。“你夫人不:()病态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