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洛还是不太喜欢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
“你是不是觉得张勉太好对付了?宫里都是他的眼线,你怎么逃过眼线偷天换日?”姜洛洛有些好奇地问道。
谢观泰然自若地躬身道:“我自然有办法,陛下尽管放心,就算他们真的把我抓进去,我也有办法出来。陛下不用为了宋昭为难,请人把我带走吧。”
见此,姜洛洛点了点头,他本来就懒得操心这些事,他只需要等系统回来,就可以立即离开这里了。
谢观被人带走后,姜洛洛回到了甘露殿休息,床上空荡荡的,他唤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
不安似藤蔓一般在他的心口蔓延,如果不能在张勉醒来离开,谁知道会有什么变数?
第二天,姜洛洛早早地醒了,早朝没了张勉,乱糟糟的,声音就跟菜市口讨价砍价的市民一样,区别是朝臣说的话才文绉绉了,他听不懂,后者他至少能听懂菜价。
吵个翻天也没结论,最后就让姜洛洛裁决。
他微微蹙起眉,靠在龙椅上,单手撑着下巴,想了想,决定各打五十大板:“这种事还需要闹到这?就不能自己处理吗?”
原本处于下风的人听着这道格外动听的嗓音,心都酥了,只觉得陛下在帮他说话。
处于上风的人也觉得陛下的意思是让他自己处理,也觉得陛下偏向他。
下朝后,姜洛洛待在宣政殿,待处理的奏折都堆成小山了。
好在,周锦将谢观带过来了。
封谢观为国师的圣旨已下,张勉不在,张党便失了主心骨,对于国师这个虚职,不甚在意。
“陛下。”谢观终于褪下了宋昭的面孔,朝着姜洛洛微微一笑,他动作如常,一看就没有受刑。
皇宫的每一处角落,都被各个势力渗成了筛子。
当然,姜洛洛只是想完成任务,他又懒得看奏折,干脆把谢观叫过来。
“过来。”姜洛洛朝着谢观勾了勾手指。
谢观不紧不慢地行了礼,站到了姜洛洛身侧:“微臣有什么能帮到陛下的吗?”
姜洛洛抬了抬手,示意周遭的宫女内侍们退下,偌大的宫殿只剩下他们两人。
“国师擅于占卜,难道没算到吗?”姜洛洛绕起谢观乌黑的长发,眨了眨眼,好奇地说道。
“隐约算到了一点,但是不太确定。”谢观顺势靠近了些,嘴唇几乎贴在了软嫩的耳垂上,他轻嗅了一下,一抹甜稠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凑得更近了些,鼻尖剐蹭着微微翻红发烫的耳廓,嘴唇一张一合,湿热的气息落在姜洛洛的耳畔,“陛下应该是要我拿着笔写点什么,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