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打量着萧萧,问:“你是外地人吧?”萧萧笑着抱拳施礼,“我们来东海县探亲访友,不巧遇这事儿,好奇之下,所以开口相询。”那人笑着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闲篇儿,江湖上的恩怨,无外乎两个原因,要么是利益,要么是女人。”萧萧问:“不知他们是哪个?”那人道:“女人!杜家公子看上了天啸门一个弟子的婆娘,使了点小手段,马门主看不过去,出手教训了对方,结果落了杜家口实,半年下来,矛盾越来越深,才有了今日的决斗!”“原来如此,多谢了。”李清扰问,“你们觉得谁占理?”那人道:“我们?看热闹而已!这世道,什么时候讲过道理?谁强,谁有道理!先不说了,那边位置更好!”说着,就去靠近门口的位置。萧萧叹道:“连一个凡人都明白的道理,偏偏季伯常不明白。”……申牌时分,一队人马从街对面缓缓走来。为首之人,正是东海县第一高手、杜家庄庄主、东海首善杜玉龙,五十岁年纪,一身靛蓝的华丽长衫,腰悬长剑,走路生风,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神色。身后是一青衣公子哥,由两名弟子搀扶着,走路一瘸一拐,右脚上固定着夹板。围观之人看到,纷纷让出一条路来。杜玉龙道:“杜家庄主杜云龙,依约前来讨教!”声音洪亮,传入院内。可是院子里没有任何动静,杜玉龙见状,使了个眼色。几名弟子来到门前,上前叫阵。“天啸门的王八蛋们听着,今日杜家庄前来挑战,若是有种,尽管出来与我家庄主生死一战!”“什么天啸门,我看叫哮天犬得了!”“一群缩头乌龟!”还有一名弟子,拎着一个包袱,打开之后,里面女人的贴身亵衣,一件件隔着墙头扔进了院子。“平日里叫得欢,到事儿上跟婆娘似的!”“若不敢应战,就让马汉生把这些套在头上,跪在地上绕着县城爬一圈!”一群人出言粗俗,极尽侮辱之词,就连街上看热闹的人,看得直摇头。……院内。季伯常被马汉生奉为座上宾,徐搬山和上官清分列左右,站在他身后。理由很简单,他是副宗主,徐搬山是客卿,而上官清……据季伯常的介绍说是宗门的杂役!外面叫骂声很是难听,马汉生听了,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几个弟子也义愤填膺,看不下去,拔出刀就要出去找人拼命,却被季伯常拦了下来。“先让他们骂,现在骂得多难听,等会就让他们哭得多难过!”马汉生见他无动于衷,“杜玉龙号称东海第一高手,季大侠可有把握?”季伯常道:“你刚才喊我什么?”“季大侠啊!”“多喊几句,我听听!”马汉生脸都绿了,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他目光看向徐搬山,只见他眼观鼻、口观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情开玩笑?”季伯常哈哈大笑,“兵法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们骂了半个时辰,差不多也骂累了,开门,让本大侠去会一会那东海第一高手!”徐搬山无语,嘀咕道,“屁大点事儿,还上兵法了!”不过,他平时对季伯常打打骂骂,现在是他来挑事儿,也没开口反驳他。……大门打开。一行人走了出来。季伯常走在最前面,惺忪着眼,打了个哈欠,道:“谁在外面狗吠,打扰老子的美梦?”杜玉龙握住了腰间的剑柄,目光如炬,打量着季伯常。年纪二十来岁,脚步虚浮,身上没有半点的内力,心中纳闷,这是哪里找来的货色?刘一手看到季伯常、徐搬山等人,悄悄来到杜玉龙面前,在他耳边耳语一番。“来者何人,本庄主不杀无名之辈!”季伯常仰天长笑,“小爷的名字,你不配知道!”杜玉龙问马汉生,“这就是你找来的帮手?”马汉生见季伯常打嘴炮,心中后悔极了,“杜庄主,你们欺人太甚了!”身后的的杜少爷道:“姓马的,小爷警告过你,不要多管闲事,现在再给你个机会,你若肯认输,把肚兜儿套在头上给我们磕十个头,再把我想要的人送到我府上,还能饶你们一命!”季伯常开口道:“十个,太少了,一百个如何?”杜鲁门道:“我没意见!”季伯常道:“那你跪下磕头吧!”杜玉龙道:“小朋友,年纪不大,口气不小,行走江湖,你师父有没有教过你祸从口出的道理?”季伯常摇了摇头,“我师父告诉我,遇到碎嘴子菜鸡,直接给他一剑,让他别逼逼!”杜庄主被季伯常目中无人的态度给激怒了。“你小子不敢自报家门,又是天啸门找来的帮手,我依照江湖规矩与你斗上一斗,生死有命,输赢自负,与他人无关,小子,动手吧!”这小子来路不明,杜玉龙担心是哪个大宗门弟子,若摸不清底细,不小心宰了,容易引起纠纷。所以他拿出与天啸门的生死斗来说事,让众人当个见证。季伯常道:“你听好了,小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无限极门副宗主,季伯常是也!”杜玉龙闻言松了口气。什么狗屁野鸡门派,还无限极门,听都没听过。既然如此,杀起来,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徐搬山看得眉头直皱,对季伯常道,“连装逼都不会,说了一堆没用的废话,听着都累!”季伯常道,“你会,你来啊?”徐搬山道:“学着点!”……徐搬山把撼山刀扛在肩膀上,大步来到了杜玉龙面前。眼睛如饿狼盯着猎物一般,死死地盯着他。杜玉龙只觉得一阵压迫感,扑面而来,忍不住后退了两步。“你又是何人?”“跪下跟我说话!”徐搬山冷漠道,“老子数到三!”杜玉龙道,“你……”“三!”徐搬山一脚踢出,杜玉龙整个人飞了出去!:()送礼你提的,真送了你又不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