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淇说:“我们不是要去看电闸吗,天黑了不带个手电很难看得清。”
“你出来真的是想看电闸的?”傅青山有点儿意外地挑了下眉道:“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正经的人。”
“其实也不是。”陈淇“嘶”了一声抓了下手臂上的蚊子包:“本来是想找个理由和你出来亲嘴的,但外面蚊子太多了,有点儿不适合。”
傅青山想也不想道:“那我们回你家亲。”
陈淇睁大了眼睛:“我妈在家呢,会不会不太好啊。”
“有什么不好的?”傅青山勾起唇角笑了下说:“我都是你老婆了,难道连亲个嘴都要遮遮掩掩的吗?”
“靠。”陈淇也有点儿被逗乐了,凑上前亲了亲傅青山说:“不用遮遮掩掩,但我妈要是死活都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怎么办?”
傅青山似乎是认真思考了几秒,说话时带点儿半真半假的意味:“那就私奔。”
“好啊。”陈淇一巴掌把吸附在手腕上的蚊子拍死了,说:“到时候一定要私奔到一个没有蚊子的地方。”
虽然竹林附近的蚊子多到陈淇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被咬成一个指压板,但刚刚开始恋爱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待在一起的陈淇和傅青山最后还是找了一个相对隐秘的地方亲了一会儿才离开。
到最后陈淇都快忘了自己出来这一趟的借口是什么了,还是傅青山记得,摸着黑走到陈淇家里的那片玉米地,发现电闸的故障不知道已经被谁修好了。
快要到十月份,陈淇家里的玉米地早就已经荒了,不剩什么玉米,只有一成片已经被晒枯了的玉米茎秆还顽强地矗立在硬邦邦的黄土地里。
陈淇经过这片玉米地,忽然联想到了什么,口无遮拦地说:“这片玉米地很像是那种乡土文艺片里背德的地主家媳妇和村里长工打滚的地方。只要把中间的玉米杆压下来,周围又有东西挡着,还是大晚上的,根本就没人能瞧见。”
陈淇说的打滚显然不是一般的打滚,傅青山眼神复杂地瞥了陈淇一眼,问:“你想要体验一下吗?”
“怎么可能,那是电影里才能演的。”陈淇很是实事求是地说:“现实里还没开始怎么样就已经被蚊子给洗干血了。”
傅青山却意味深长地说:“电影里一般演的是冬天,蚊子少。”
陈淇忍不住掐了把傅青山的脸,笑出声说:“你还是等能过到冬天再说吧。”
事实上,陈淇知道他和傅青山大概是没可能过到冬天了。
很快陈淇就会完成梦境世界的最后一个任务,然后去往下一个梦境世界又或者是回到现实。
但他确实是有点儿想了。
虽然在梦境世界里经历过的是不同的时间和年岁,但零零总总地加在一起,陈淇已经有好几年空窗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