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就那麽看著他“他隻有我这一个备选,你我他们动不得。邓旭和王磊怎麽办?”
“一个是被我扣留不知道调取密码的记录员,一个是被你忽悠去揍某人一顿的傻白甜。谁知道那位昏迷后的扶馀市刑侦队队长一打就醒,直接走瞭。这账不应该算在他头上吗?跟他们两个有什麽关系?我就是有点儿好奇接下来的发展,看到定位飞一般的冲向风兰市,我还没有报备呢,就被抓到这儿瞭。我又能做什麽?”秦平往后一靠,也难得说那麽长段话。
夏林扑哧一声笑瞭“少装。”
秦平无奈叹瞭口气“像我这样温婉纯良的人不多瞭。”
夏林微妙的看著他,两人相视一笑。
外面的天色在这相差的半个小时裡变得昏暗,夕阳已经落下去瞭,温度变得更低,木子书在高速上疾驰,过往车流从正常变得很少,在到几乎到没有,他已经想象到瞭被他们管控围堵的画面。
时间一分一秒都过去瞭,许思辰飙车在高速上,身后三分钟路程跟著许俊林。木子书身后跟著的,是押送警员和雷川邵权他们。
在所有人看得见的远处,发生瞭爆炸,巨大的动静让所有人心裡一滞,许思辰油门给的更猛,很快,第二次爆炸变得更加惨烈,像是要把半边天都照亮。
许思辰很快就看见瞭车祸现场,他停车冲瞭下来,但眼前的一幕让他呆愣在原地。
木子书背对著他,面对著那场爆炸的火灾,押运孙山和高广文的两辆警车已经葬身火海,地上到处都是零件碎片,还有警员的尸体在一旁的地上被焚烧,火势越变越大。
而木子书浑身伤痕血迹,手上还拿著手枪,看背影,他有些僵硬。回过神来,转身去看来瞭的人,就那一眼,木子书陷入瞭绝望——为什麽是他。
为什麽会是这样的见面?木子书张嘴想说什麽,但现在这样的场面,在没有活口的情况下,他说不清楚。
“木头!!”许思辰在远些地方大吼,然后冲过来“你怎麽样?!”
木子书一愣,看著他奔向自己,又听见瞭不远的警车,然后举枪瞄准逼迫许思辰距离他三米开外。
“你…不问我为什麽杀瞭他们麽?”
许思辰皱眉著急的想他离那些焚烧起来的车子远一点“你说什麽呢?!你又有什麽理由动手杀他们?!”
木子书轻笑“孙山折磨我,高广文要杀我,我有动机。”
许思辰忍受著稍微过速的心跳“你已经放过孙山瞭,高广文那种货色根本达不到你亲自动手的标准,而那些警员跟你无冤无——”
“你哪裡来的自信?”木子书声音变得冷漠,因为那些人已经到瞭,而为首的就是那三个人。“我杀他们也不过就是为瞭报複——许、柏、航。”
“木子书!!”许思辰气急又回头看瞭一眼,火气直冲天灵盖,而另一边,雷川他们已经开始紧急救火瞭。
“够瞭!”木子书紧盯著他们,以防他们有动作,又狠狠深呼吸,直面许思辰。“这一切发生的太过连贯,以至于我们根本来不及整理心绪去坦白一些问题。许思辰我问你,我是谁?沉柯?还是木子书?你隻想我做大傢身边的木头,做法律公认上的木子书。可我到底是谁,你真的不曾充满疑问和芥蒂吗?那些曾经的过往也都是存在与我口中的複述。故事就是故事,没有人说得清楚,也没有铁证去证明那些当年的事。u盘内的我,就即使你看瞭千万遍,想要找那怕一幕去佐证我是木子书,也都是无功而返,因为那些视频,是我作为沉柯的铁证。”
许思辰一愣,抿紧瞭嘴,木子书紧接著道”从一开始到现在为止,你是被什麽卸掉瞭理智又缚住瞭双手,感情吗?可你也知道,也是你告诉我的,办案过程中掺杂个人情感是不理智也不正确的。你在害怕什麽?害怕戳穿什麽?又在观望什麽?试探、隐瞒、那些你想问的问题都出于旁人之口,你在规避什麽?——你隻是无法相信那样的我,一个卑劣又满口谎言的我,你在试图将沉柯从我的身体裡剥离。”
许柏航他们站在原地架好麻醉枪,没有动。
许思辰闭瞭闭眼皱眉厉声:“你说我没有理智,那你来告诉我,为什麽你有南七医院的就诊记录却还是安安心心的做瞭学警。华宁精神病院裡,为什麽那个闯进办公室的病人能在拉闸后的一分钟内找到你的位置,而那一刻的癫狂就像是小丑演戏般拙劣,他那眼神清亮的死死盯著你时,你坐在窗边想的是什麽?”
听到这,木子书原本镇定冷漠的表情已经有瞭裂痕,慢慢变得的僵硬。
许思辰皱眉继续:“怎麽?觉得惊讶?你18岁第一次去南七是为瞭确认自己的确属于某一类型,这是刚醒来就下意识存在的思想。但第二次重度抑鬱是在两年后,可你却没有吃药进行干预,说明你隻是去确认的,你知道问题出在哪裡。如果从你12岁醒来开始就一直纠结与过去,那麽第一次去南七就应该已经有焦虑抑鬱的偏向。那麽是不是说明,你在这两年时间裡,想起瞭什麽?所以导致你在意得很。你说养父离开,但以我对许柏航的尿性瞭解,他不是一个刚开始就告诉你沉重消息的人,如果不是你刻意提起,那就是他在离开时告诉瞭你关于卧底的事情,然后宽慰你让你知道不易和充满猜忌。这样下去推你走上这条路就不是难事,也能很好解释瞭许俊林为什麽对你那麽特殊。因为你是他们算盘的一部分,从沉醉回国开始,而沉醉,必然会回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