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一大傢子欢欢喜喜地热热闹闹,老田老师后来嘱咐道:“病痛从来都是最公正,管你富贵还是贫穷,漂亮还是丑陋,一旦被它缠上就是煎熬,所以特别是你们仨,检查身体得勤著点儿……”
田洛的反应慢半拍儿,爹是又想起小香的悲剧瞭吧,不过,你们仨是哪个你们仨,哦,梁哥、商老大还有他,那为什麽爹特意关照他们三个勤检查身体呢,啊,妈呀,羞死人啦!!!
腊月二十九,上午,天气晴朗,因著前一天断断续续地飞瞭雪,现下到处是银装素裹的美丽场面。
田洛和爹一起陪著甜甜还有两隻狗踏雪,就听爹忽然对他笑道:“哎,如今我是更加反对不瞭啦,你们竟然连孙女婿都给我准备好瞭!”
田洛回身看,是谢正终于到瞭,不过小晨也跟来瞭哈,还一见面就亲瞭一大口甜甜的嫩嫩脸巴子,也不知道这是哪国的礼节,笑著喊道:“呀,臭小子,还学会非礼瞭,闺女,揍他!”
向晨闻言乐呵呵地逃跑上,得到爹爹的许可的甜甜痛快开追,加两隻狗不意外地随之笑闹开来。
而迎著亲亲爱人田洛的温柔目光的谢正稳重地走到瞭老田老师的跟前后恭敬道:“叔,你好,我是谢正!”
☆、潵好,
田洛不放心地站等在瞭门外,因为谢正一到就被他爹请进屋裡谈心瞭,正值隆冬,即便雪后的阳光是明媚暖人的,但他还是感觉到一点点冷,或许也并不是冷,隻是单纯地紧张兮兮。
缓缓心情,他拉住跑跳过他身边的小晨,想起来问道:“你怎麽跟过来啦?”
目光不离甜甜妹妹的向晨笑呵呵道:“欧阳天他们一傢接受杨宝贝他妈的邀请去国外过年瞭,狗都带上瞭,我这刚回国又没多久,才不稀罕和他们一起去,不过我哥也没空儿搭理我,我再碰巧得知谢董还没出发呢,所以我就来这儿凑热闹瞭呗。”
田洛微笑点头,又把甜甜叫瞭过来,俩小孩儿都疯出汗瞭,可别再感冒喽,道:“你俩和郭奶奶回屋歇会儿吧。”
随后两隻狗木有跟著离开,而是凑到田洛的身旁央求接茬儿闹腾,主银,给丢个雪球啦,偶们想捡著玩儿……
大妞子二得小傢碧玉,田洛团个雪球扔出去,雪球落进瞭雪堆裡不见瞭踪影,它隻是傻乎乎捉急地用前爪直刨雪而已,找不著瞭也不生气,不过是灰常可惜地溜达回来后做好再来一次挑战的准备,呆萌~
而大旺的二可就没边儿瞭,它在小聪明之下估摸好瞭雪球下落的轨迹,于是俯身,再蹦起,张嘴就把雪球给咬碎乎瞭,还马马虎虎地品瞭品,不敌夏天的果味儿沙冰好吃,但贵在爽口,嗯,得多尝两下!
田洛无语,隻见满嘴雪沫沫儿的大旺应该是吃雪吃多瞭而引起瞭尿急,抬起狗腿儿就给雪染的大地上添瞭一抹金黄,有碍瞻观啊有碍瞻观……
又是一会儿过去,老田老师结束瞭和小谢的亲切谈心,和蔼地把人送出来后,和儿子道:“你俩先回屋歇著吧,等一下一起吃中饭。”
这麽顺利就过关瞭,田洛有些不可置信,但眼下不是多问的时候。
眼见老田螺儿又有空儿宠狗瞭,大旺和大妞子马上粘瞭过去,才没工夫理内个和它们有一阵儿没见的谢某人。
谢正不恼,他也忙著和小田螺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地热络感情嘞。
半路上,两人随意地聊瞭几句,谢正也就问瞭问为何不见商老大他们,田洛解释,今儿早上方楚起床后就有些不舒服,所以商老大和梁昊亲自送人去医院做检查瞭,暂时还没有什麽信儿传回来,也就证明方楚是还好的。
回屋后,谢正是一把抱住瞭田洛,俩小孩儿也不在,嘿嘿嘿!
田洛更加好奇的是:“我爹都和你说啥瞭?”
谢正笑道:“秘密。”
田洛不再追问,他爹的状态也好,谢正的状态也好,都不像是有什麽大问题,放心不少。
静静拥抱著的二人互相汲取著安心,谢正忽然在田洛的耳边轻声道:“小时候,年味儿对于我来说是我妈煮的一饭盒油腻腻但是很好吃的饺子,长大点儿,年味儿对于我来说是面对著一桌子的好吃好喝却一个比一个更冷著脸的谢傢人,到这儿瞭,我才体会到什麽是真正的年味儿,就像刚才瞧见的你爹屋裡炕桌上的干果配茶水,一磕一喝有滋有味……”
田洛却鬱闷,这就是他傢的如假包换的谢先生,一边说著冠冕堂皇的文艺嗑儿,一边伸爪子往他的屁股上摸,道:“别闹!”
终于会师到自傢亲亲的谢正不闹才怪。
山下,医院裡,商老大与梁昊道:“谢正到瞭,和田洛一见面就是吧,真后悔没装个窃听器。”
对此不想发表任何见解的梁昊:……
此时检查室裡的方楚还沉浸在惊讶中,没想到商老大为瞭生活便利真就把这麽老大的一个医院给挪瞭过来,回神,认真回答医生所问的问题。
说裘亮本来还在赶往这边的路上,快到时得知方楚被送进医院瞭,简直没把他给急死,天冷路滑也不敢把车开得太快,上火,好在最后及时地赶到瞭爱妻的身边。
已经拿到全面检查报告的方楚在见到裘亮后就更加囧瞭,她啊,隻是因为吃多瞭而有点儿胃胀气,想当初她也是一傢正宗大企业的说一不二的当傢总裁不是,可如今却大惊小怪得都快把自己个儿给羞死瞭,听说过一孕傻三年,难道她现在就踏上那个让人啼笑皆非的节奏瞭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