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律最近碰到件不好处理的事情,这几天对此开的会,谭千觅都会去听听,偶尔说两句。
集思广益嘛,多几个人多几条思路。
今天上午又要开会,说是上回她说的那个方案虽然风险大,但有人去试瞭下,还真可行。
会议中,谢锦突然进瞭个二级通讯请求。
其馀人一愣,以为是出什麽事情瞭,连忙停下,让谢锦接通。
谢锦连接耳机,几秒后就挂断瞭,转头对她旁边的谭千觅悄声说:“维生装置被打开瞭。”
谭千觅愣瞭一下,没想到控制音量,“真的?”
谢锦无奈,但没说什麽,隻是点头。
谭千觅的住处安保等级很高,不存在被人非法入侵的可能性。
她的唇开始颤抖,几秒也没说出什麽话。
谢锦在她耳边小声说:“你先回去吧。”
“不,不好吧?”
谭千觅感觉自己很奇怪。
她想立刻见到莫馀霏,又感觉日思夜想的人出现在眼前,让她有些难以接受。她想开完会,然后怀著这种奇怪的心情,慢慢推开门。
可是她的心髒又很痒。
谢锦对她点头,眼神示意她离开。
她眼前的画面突然晃瞭一下,而后肌肤上冒出一层细细的汗。
头有点儿晕,她咽咽口水,忽然从轮椅上站起来,几乎是跑瞭两步离开会议室。
腿支撑不瞭跑动,好在她的位置离门不远,在跌倒前扶住瞭门。她走出去,感觉呼吸困难,于是继续往外走。
会议室内,谢锦道:“没事,继续。”
其馀的人不发表什麽意见。
他们隻知道这个人和谢锦言律有关,有时候会参会,偶尔给出一些很不可思议,但又可行的方法。
每次试图进一步瞭解时,无论是谁,总会无功而返。别说信息瞭,他们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恢複建设的初期,他们也没心思起乱子,暂时还没对她起过什麽歹心。再者,上面的几位似乎都跟这位有点儿关系,动她风险太大。
外面,谭千觅颤颤巍巍打开手环,点开和卧室裡的通讯。
她害怕莫馀霏醒来的时候自己不在,所以很早就在傢裡装瞭通讯器。
过瞭几十秒,在她以为没人的前一秒才被接通。
“千觅。”
“莫……”熟悉的声音几乎让她一瞬间就红瞭眼眶。
“莫,莫馀霏,我,你,我有个会,你先别出去,我马上就回去。”她的语言功能似乎发生瞭紊乱,“不是,那个会我不参加瞭,你别动,我很快就回去。”
对方轻轻笑瞭一声。
轻而缓的笑音像是羽毛,轻轻落在她的心头。
“好。”熟悉的嗓音,熟悉的纵容语气。
泪水成串滴落,她泣不成声。
“千觅。”莫馀霏的声音被通讯信号扭曲,音色有些许变化,谭千觅听著略陌生,但又笃信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