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后,岑近春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的所有,我看见他的眼裡藏著些愧疚和稍纵即逝的冷漠。
有爱吗?
我并不知道。
好像又回到瞭我们刚开始相爱的那段日子,不一样的是,我的重心放在瞭傢庭。
我很享受现在拥有的一切,虽然我总是刻意忽略身边人的欲言又止。
我忘记瞭什麽,我知道那肯定不是什麽值得回忆的东西。
安逸的日子走过一段时间,我发现我越来越暴躁多疑瞭。
黑暗的环境和紧紧搂抱自己的动作才能给我所需要的安全感。
岑近春看著这样的我,叹气的次数变得频繁。
我开始怕岑近春瞭。
我抗拒他的靠近,将他视为洪水猛兽。
大喊著对他说:“你别过来!滚!”
他总是无措的沾在我身前,放柔声音,“我不过去,你…好好照顾自己。”
记忆片段裡的再后来,我看见岑近春的靠近就会産生一种作呕的情绪。
我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砸东西,哭泣,朝岑近春吼叫成为一种常态。
他时常看著我,目光从无措变为无奈再到漠然。
有其他人来看过我,我知道。
他们无外乎就是“放弃吧。”
“他疯瞭。”
“真是疯子。”
岑近春总是摇摇头亦或沉默不言。
我觉得有些可笑,笑他的虚僞,笑我的可悲。
我被送到瞭另一个地方,和傢裡没什麽不一样。
那天我被束缚带绑著,靠在岑近春怀裡。
他搂著我,语调平淡:“你瘦瞭好多,都有些咯手瞭。”
我没回应,他轻轻笑瞭笑,捋瞭捋我的头发,继续自言自语,“他们都说你疯瞭,阿璃…你说怎麽会变成这样呢?”
他又叹瞭口气,沉默瞭一小会又低声开口:“这样也挺好的…”
我看著窗外,心裡没什麽情绪,末瞭,我闭上瞭眼睛。
“疯子。”
——
曾经的一切灌入我的脑海,我松开瞭手,缓瞭一会后疲累的睁开瞭眼睛。
床边陈姨嘀咕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啃著削好的苹果,朝我尴尬的笑笑。
“醒瞭啊,姨看你睡瞭,怕浪费…你要吃我现在给你削!”说著就要起身。
我撑著身体坐起来,摆瞭摆手:“不用瞭陈姨,您休息吧。”
“哎好好。”陈姨忙点头答应。
头还有些隐隐的刺痛,我揉瞭揉眉心,有些不想跟人虚与委蛇。
陈姨这时似乎看出来瞭什麽,敛起瞭笑容,想开口。
“岑近春前段时间刚带回来点应季水果在冰箱,您要是不嫌弃就拿回去吧。”我先一步开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