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瞭笑,不知道该怎麽回答,末瞭隻好附和两声埋头写各科作业。
同学见状也冷下态度,对我摇摇头,抱怨两声就转移战地。
我实在不擅长聊天,特别是和不熟悉的人聊天。
不过有一个人和我不一样,他是天生的社交大师。
“叩叩——”面前桌子被敲响的声音打断瞭我做题的动作。
我抬起头看著来人,入目是一张夺目清俊的脸,形状好看的桃花眼弯著,薄唇开合,吐出几句玩味带著点认真的字句。
“都要毕业瞭,还写什麽?”
“没事干。”我低下头,稍显忙碌的动笔继续写字。
前方那人却将笔从我手中抽出,似乎是料定这一招我反应不过来。
我确实没反应过来。
我愣瞭两秒,转而皱起眉头,看著罪魁祸首,“你干什麽岑近春?”
岑近春转瞭转手中的笔,语带笑意的看著不解的我,低咳两声,问我:“想请你拍张照,别写瞭好不好?”
我的不解更深瞭,“为什麽是今天?”
“今天天气很好。”
“……”
我有些无语,又看看面前等著答複的人,局促虽迟但到,“我不上镜,算瞭吧。”
岑近春听瞭我的话,正瞭正神色,拉住我的手,语调认真,“很好看,相信我。”
柔软的触感让我不由得紧张,我慌乱的妥协,顺从的被拉到拍照地点。
一路上,注视的目光频频传来,接二连三的打招呼声不绝于耳,一切都拜身前拉著我的人所赐。
他却乐在其中,不厌其烦。
拍照的地点是校门前的一处栽著柳树的街道,这个季节到底还是春天,景色也当真不错。
最让我感到惊诧的是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岑近春的地点,记忆深刻,以至于多久都难以忘怀。
“不要紧张。”低沉的声音在我发呆时从身旁传来,是交待好同学拍照的岑近春。
“来看这裡,三——二——一,茄子!”没反应过来时岑近春就搂住瞭我的肩膀,我条件反射的举起瞭剪刀手,僵硬的面对著镜头。
“好瞭好瞭,不错不错!”拍完照的同学忙不叠的叫来岑近春,我隻来得及看岑近春点点头,就被班裡的同学以老师有事找你的由头拉走。
不过放学时我终究是收到瞭那张照片,它用一个牛皮信封装著,被一个陌生的同学交到我的手上。
起哄是情书的声音在班裡此起彼伏,我却没有在意,因为我知道那隻会是一张照片。
回到座位,取出照片,意料之中的样子,刚想要收回时却看见瞭背面的几行黑色,是一段文字。
一段似是而非的三行情书。
我猛的抬头看向外面乱哄哄的走廊,出乎意料的对上瞭一双盛满情意的桃花眼。
……
一阵堵塞的疼痛猛然袭击我的大脑,我被迫从回忆中抽离。
冷汗从我的额角滑落,在牛皮信封上晕开一抹杂色。
我将照片收起放好,恍惚和帐然若失的感觉席卷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