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谢谢。”
“那得奖励我!白导安排的!”果然是喝醉了。
栀子花被泡透了酒,向来很顺对方意的路行舟不太满意地开了反口,“不给。你贪杯。下次别再这么喝了,不好。”
白子逸没回话,半晌,他傻呵呵笑了一声,“路行舟你这是要开始管我了吗?”
管制这个词,好像比喜欢一个人更亲密,也比谁是谁的更私有。
本没那层意思,听白子逸这么说,路行舟顺杆就爬。
“嗯。我要开始管你了。”他说,“不给管么?”
“那得看你怎么管了。”
“嗯?”
“管得松就让你管,管得严的话——”
“很严。”
白子逸哈哈哈,前后晃起悬空的小腿,“那你管完之后记得亲亲我,再对我笑一笑。”
他伸出食指顶顶路行舟的嘴角,“你笑一笑,我就不记仇啦。”
拿捏
庆祝完的几天后,复试结果正式公布,路行舟的状元毫无意外。有点点意外的是,这天下午三点多,欢姐和老白忽然上505来了,带着两兜子生鲜。
上次这么齐齐整整地见面,还是元宵。那会白子逸就感觉出来了,欢姐对路行舟的横眉冷对吧,有点刻意。
不确定,也不敢戳穿自家妈妈,白子逸开门后杵在门口笑脸讨好眼神闪躲,装了把胆战心惊。
“妈您怎么来了……”
“来烧烤。”
“哈?”
“你爸发神经怀念过去想来这边芭比q。”
说着瞥了老白一眼,后者赶紧接话:“是是是,这边楼顶烧烤很有味道。”
白子逸满脸狐疑,忍不住吐槽:“您家那么大一夜宵店还来这……”
“我就想烧不行了?”欢姐怒了,“养你这么大要你给你老娘烧俩鸡翅还不行?”
“行行行,老佛爷请进,我给老佛爷您换鞋。”
白子逸谄媚得像太监,欢姐白眼翻得一旁没机会吱声的路行舟特别想笑。
本以为欢姐多少有点想审视审视他俩同居生活的意思,见一家子处理着食材,他还悄咪咪回卧室整理好床铺再藏了藏新买的极薄001……
可欢姐好像真就是来玩的,不多问也不多打量,风风火火指挥他们仨穿好串,又风风火火上楼顶架起烧烤架生好了火。
和去欢姐家蹭饭的体验很不一样,穿得随便围在小炉子边不讲究食不言,吃到焦黑的鸡皮会被念叨、我翻翻串你撒撒辣椒面这样的事,让路行舟对“他的家”这个词有了除白子逸外更具象的感觉。
果木燃烧加食物的香气映衬得今天的天气格外好。
大快朵颐完一波,欢姐把飞天翅架在火上滋啦滋啦的时候,躲在云层后边的夕阳将天边氤氲成了粉橘色。白子逸叼着根肠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和黑熊精玩着球,这是路行舟第一次知道,原来春天也有这么好看的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