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见外了吧。
“小声点。”纪宴卿关了卧室门给他比个噤声的手势,再次示意他不要喊叫。
季榆气得咳嗽两声,转头躲去客房把门上了锁。
纪宴卿在外面站了半天,里面的人始终不肯出来。
纪宴卿没理他,转头下楼了。
过了大概半小时,纪宴卿在楼下叫他。
季榆把门拉开一条小缝偷偷瞄了一眼,没瞄到。他又怂又气,犹豫了几分钟还是屁颠屁颠跑下去,找纪宴卿。
免得他哥那小气鬼一生气,去找姓傅那老妈子告状。
找到餐厅时,季榆发现他哥并没有拿他开刀,而是做了早餐喊他下楼吃饭。
纪宴卿疲惫揉揉太阳穴,“感冒药摆桌边了,自己记得吃。”
“我就知道我哥最好了。”季榆露出两颗虎牙,笑的明媚。
看他这样子病像是好了大半,不吃药也可以扛住。
纪宴卿一把抽走桌上感冒药的盒子,“得了吧,你个墙头草两边倒。昨天你还说你嫂子最好,今天就换我了。”
药盒子被轻轻置在门框顶处。
纪宴卿双手插兜靠在一边:“自己拿吧。”
季榆:“……”
季榆踮起脚尖去够,手忙脚乱一通奈何身高不够,怎么伸手都拿不到。
于是他小声嘟哝,“我要去告状!告诉我嫂子说你欺负我。”
纪宴卿戳他脑袋,淡然开口:“搞清楚,你嫂子是我老婆,他向着谁心里没点数吗?”
哼,到底是谁心里没数季榆不戳破了。
嫂子对他那么好,才不会训他。
季榆气呼呼跺脚,转身想跑上二楼找江望景,结果被男人拽住胳膊。
男人把药盒递给他,压低嗓音道:“别去吵你嫂子。”
拿到感冒药,季榆飞速躲去角落,像只气鼓鼓的仓鼠把三明治吃掉。
十点半,江望景醒了。
他下楼还没走到厨房,就听见里面一阵鸡飞狗跳。
打开门,纪宴卿和季榆都在。
季榆站在水池边一片一片洗着生菜,弄得满身都是水渍。
见江望景来,他又哭丧着脸告状。
“嫂子你快管管我哥吧,我都生病了他还拉着我当苦力。”
装装装,就知道装可怜诉苦。
纪宴卿茶言茶语:“老婆,我只是怕小榆打扰你休息。”
“你骗人,你就是嫌我躺在沙发上打游戏碍事。”
“知道你还说出来。”
“……”
季榆梗住,仿佛一阵风吹过他就能碎的四分五裂。
江望景只感觉耳边有两个幼儿园没毕业的小朋友,叽叽喳喳吵的要命。
两人争辩半天互相不服气了,还要找他评理。
一觉醒来就有节目给他准备着,江望景哭笑不得,在旁边乐了半天才舍得把两人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