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砚现在又气又恨,他十分后悔听信了纪隋亦的片面之词屁颠屁颠跑这一趟。
但凡多打几个电话也不至于闹的他脸面尽失,面儿上都下不来台。
搭了机票暂且不说,好悬没挨一顿打。
这造的到底是什么孽啊,干嘛脑抽掺和这事。
早知道的话打死他都不会来。
把话说开之后,误会明显解开了。
要是再不说,他感觉饭后纪宴卿就该把他拖进小巷子里乱棍打死。
何砚主动坐下来给他倒了杯酒赔不是,“这次真的是我判断失误,等望景回来我给你俩道个歉。”
纪宴卿没说话,端起杯子和何砚碰了一下,把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何砚顿感自在不少,他又问:“那你俩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真打算跟老爷子对着干啊?”
纪宴卿表情淡漠,轻飘飘回了句:“凉拌。”
啊?
也是。
横竖都是穷途末路,除了耗着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怪不得能跑那么远。
摊上这么一个“好”爹,何砚也表示同情,毕竟纪隋亦把他也坑挺惨。
哎,惨呐。
他盯着纪宴卿看了很久,然后伸手揪掉纪宴卿头顶的一根白头发。
“别愁了,等着我回去想办法给你去劝劝,说不定他就想开了。”
纪宴卿沉重道:“没用。”
几年了,要是能想通早就同意了。
至于耗到现在还死咬着不松口吗?
要是当初能同意,说不定三年抱俩,他们孩子都快会跑了。
还至于大费周折好险把纪宴卿也解决掉?
行不通的。
何砚一拍桌子,想了个损招,“这样吧,我回去就把他起诉了。老爷子要坐牢了,你俩该领证就领证,该结婚结婚。”
“等到结婚证到手生米煮成熟饭了在花钱把他保释出来,到时候还能拿你们怎么办。”
???
纪宴卿恍了恍神,半天没消化掉他这两段话。
做梦都想结婚
说句真心话,纪宴卿做梦都想结婚。
他爱了江望景太久,从毕业聚餐那天的失败开始,纪宴卿就在错过的路上越走越远。
他出国了,一句喜欢迟到了七年。
往后的人生里,纪宴卿更像一具行尸走肉。完全按照纪父所预期的方向行走。
他的人生,没有一样是在他自己所选择的轨迹里所行驶的。
无尽的思念宛如恶鬼吞噬灵魂,日积月累后,纪宴卿变成了一具不懂得如何去爱的躯壳。
他没有真正为自己而活,还没来得及学会爱就已经知道了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