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年在酒吧时。
所以他对江望景的第一印象就不怎么好。
当时何砚觉得这俩人最多也就是玩玩,等到玩够了,玩腻了,大概也就散了。
谁能想到,这俩最后闹得鸡飞狗跳,恨不得给圈里人都发一份公告,切勿靠近,望众周知。
何砚把烟头灭了,说:“纪叔都住院了,他让我来开导开导你。就江望景那样的,回国了一大把,你这条件什么样的找不到?”
“大不了到时候我亲自给你介绍几个,包你满意。这总行了吧?”
话说的轻飘飘,纪宴卿只觉得胸口一股火气“蹭”的蹿了起来。
纪宴卿火冒三丈,“何砚你他妈不会说话就闭嘴!他还轮不上你说三道四。”
“诶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听劝。”
果然,恋爱中的男人智商几乎为零。
何砚算是怕了他。
“得,我不说总行了吧。你给老爷子打个电话,主动认个错,这事儿就过去了。”
纪宴卿恨不得立刻就捂死他。
祖宗啊!快别说了!!!
千辛万苦追回来的媳妇儿,要是听到何砚说的这些肯定得跑。
“何砚,你能不能说点儿好的,别和我提他,不然我连你一块拎出去滚蛋。”
“纪宴卿你也老大不小了,清醒点行吗。为了这么一个alpha,你家将来要绝后啊。”
纪宴卿无语,他彻底没了耐心,揪起何砚就要把他往门外扔。
楼道里江望景轻轻蜷了蜷手指,收回搭在门把的手,转身就要往楼下跑。
他今天下班回来的早,回到家门口刚开了锁,就听见屋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江望景不仅听到了两人之间的对话,而且还听的一字不漏。
与此同时,纪宴卿走到玄关,拉开防盗门,三人好巧不巧撞到一起。
纪宴卿愣了。
何砚也定住不动了。
两个人和落了灰的雕像似的,硬生生杵在那一动不动。
说坏话正巧被正主撞见,这场面简直要比捉奸在床还恐怖上万倍。
何砚不知他听到了多少,紧张的抿了抿嘴巴不敢在多说一个字。
房间内的室温瞬间降到冰点。
纪宴卿嘴角僵硬扬起个笑容,强颜欢笑道:“宝贝你怎么回来了,也不电话告我一声,我好去接你。”
江望景:“……公司停电,我早下班了一个多小时,就想着坐地铁回来还能方便些。”
看来也是刚到,什么都没听见。
见状,何砚脑子飞快转了一下,他立马笑嘻嘻迎上去自报家门道:“你就是江望景吧,你好我叫何砚。”
江望景木木地看着他,一股莫名的悲伤在心底发酵。
他将这些坏情绪压下去,强迫自己笑道:“你好。”
何砚小心看了纪宴卿一眼,开始解释:“我是纪宴卿他发小,之前我们见过的,可能你对我没什么印象。”
酒吧那地方灯红酒绿的,没印象不是说说而已。
何砚没当着两人的面继续刚才的话,转而圆滑道:“一会儿有时间吗?我请你俩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