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的赵铁五在酒宴中很是活跃,喝酒聊天渐觉有些。一边,周运昌的干姐姐金丽装成江城商人的女人与钟攀谈上了,躲在阴暗处的罗翔睁大眼睛都没看到她怎么暗算钟。
摆脱赵铁五的周运昌快步走来,擦肩而过时轻声说道:“成了,该你了。”
罗翔慢慢起身,到麦苗儿身边假装诧异,“你的妆花了。”麦苗儿大惊,急急忙忙上了卫生间。罗翔趁机到赵铁五身边,沉声说道:“楼上号。”
心情愉快的赵铁五不用下药都喝多了,闻言大喜过望,在人群中看了一转果然没见到麦苗儿,连话都没和罗翔多说一句,踉踉跄跄去上二楼,淫笑着的程东偷偷跟了上去。
过不了多一会儿,一位女服员扶着脸红如火烧的钟也上楼休息,周运昌不知哪里弄来了一个包挎着,左右瞧瞧不动声色的同样爬楼,大摇大摆带了照相机去当摄影师。
罗翔看他们四人看得有趣,金丽走到他身边抿嘴笑道:“你们太坏了。”
(罗翔瞧见她的眼中藏不住的雀跃,鄙视了一下,笑道:“人生如戏,导演一场闹剧当了一次红娘,很美妙啊。”
“啊,你说的很对很无耻。”金丽举起酒杯,“我们都是演员。”
麦苗儿从卫生间出来正待质问罗翔骗人的事儿,看到他和女人笑谈不由吃味,笑眯眯的横插一脚,把他挤开后旁敲侧击金丽的来历。金丽也不是善茬,云里雾罩打太极拳,罗翔好笑不已,金丽的姿色连等都说不上,麦苗儿犯得着去勾心斗角?
他站在楼梯边等待两位损友,足足过了二十分钟程东和周运昌先后下来,两个人眼睛血亮腮帮子颤抖,不约而同说道:“太他吗的强大了。”
罗翔没看到装相机的包,周运昌解释,“给人从后门带走了。”
程东吃吃笑道:“该有人到楼上歇脚去了吧,我特意把他们的门开一半……”
过不了多久,两三个酒多的来宾上来休息,不一会慌慌张张下来,神情都是十分尴尬、诡异、惊讶、偷笑。
很快,很多人知道了楼上的秘密,八卦精神四溢之下,越来越多的人上楼看戏,到最后,陪同几位大商人的周海洲和商会会长感觉诧异:呢,都上哪里去了?
副会长皮博古一脸窘迫的走来,低声说道:“丢人丢大了……”
见到秘书长和会长快步上楼,罗翔他们正大光明跟上去。
只见号房门外围满了江城的商贾名流,男人女人们神态各异,无不瞠目结舌捂嘴惊笑。
“再插深点啊”钟的叫声很响亮很黄色。
才听说生了什么事的麦苗儿目瞪口呆,偷听身边的几位太太窃窃语,“老赵前后门全用上了,三女一男缠成一块儿。”
前面立刻传来最新战况,“你们消息不灵,两个女的下场了,钟家小妞和赵铁五单挑,战得人仰马翻,血流成河。”
“啊,我要丢了哦……你太他嘛逼的能干了,别光干菊眼嘛。”钟翊愉快的欢呼声把要进屋制止的周海洲等等有识之士震得癫:赵铁五,你是才!
谁还有心思搞什么酒会,与赵铁五钟翊但凡稍微不熟悉的都纷纷告辞,罗翔和周运昌等人趁机避嫌的各自开车离去了。
“你都做了什么?”麦苗儿何等精明,从闹剧一样的“凤展翅”楼里出来便猜出里面的一幕少儿不宜有罗翔的份儿,惊骇之情尽显眉梢,“你知不知道赵铁五身后是庞大的赵家?”
罗翔静悄悄的在身边并不说话,麦苗儿觉得口气太生硬,随即挽了他的胳膊,柔声说道:“我知道你为我出气,但不必当场作啊,而且,怎么又有钟?”
罗翔这才拍拍麦苗儿的手,“钟是周运昌加上的……你稍安勿躁,听我分析一下。”
罗翔慢条斯理说道:“赵铁五肯定结仇了,不过,他只会表示不知被什么人整蛊,大不了连累了钟,只怕对自家人都不会实话实说。否则,他要凌辱你的事儿就得曝光,更要丢人。他找我呢,也就只会私下里寻仇……钟翊嘛,查到金丽再摸到周运昌又如何?她被周运昌惨整和她搅黄了周运昌的电站生意一样,只能暗地里斗法拿不上台面的。不过,女人天生小气,格局不大,万一飙我不会当其冲,去找周运昌反而要自取其辱。”
“什么是女人小气没格局?”仔细听着的麦苗儿突然先飙了,狠狠的拧罗翔,“你说,我哪里小气格局小了?”
罗翔慌忙认错,“口误口误……呵呵,我和周运昌都不怕他们单个儿报仇,只要出手就有破绽。嗯,经过这事儿周运昌和我们的关系更不一样,绑上一位省委常委的市委书记,换来一个赵铁五为敌又有什么要紧?”
麦苗儿皱眉沉吟,罗翔以为她担心自身和公司,笑着安慰:“‘银海’步入正轨了,保安一块有老暴一伙已经足够,让齐雨竹把芳芳他们抽调过来,你和公司的安全不用担心。”
“我担心个头!”麦苗儿没好气的说道,“我是担心你!赵铁五睚眦必报,他不会放过你!”
罗翔笑道:“我明天回延岗,他要暗算我就得到那边。在延岗他是外来户,十有要赵家的外戚冯峰帮忙。冯峰嘛,却恨赵家对他的不公平,于公于私是咱们一条绳子上的同志,会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