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菱歌将丸药放进嘴中,顿时感到神清气爽,她坐直了身子,看了看两个丫鬟问道:“你们吃药了没?”“咳咳药丸不好配,公子当初只给了一颗没事,奴婢们只要出去吹吹冷风,自然就好了”品兰笑着道,“夫人既然没事了,那奴婢就先去门外站一站”“等等”守在门边的品雨突然轻喊了声,“有人来了肯定是那个点迷香的人”“来的正好,奴婢刚好可以把她抓住”品兰沉了一口气,开始撸袖子。“怎么抓?”严菱歌问了句。“自然是下手抓夫人放心,奴婢跟品雨的功夫好着呢”“那样岂不是动静太大了?不如”严菱歌笑眯眯的又说了几句什么外面,一直悄悄盯着这边的郭妈掐着时辰,算着药差不多起效了才出来。夫人已经去做别的安排去了,眼看着人都快来了,她这里可不能出篓子!缓步踱到了严菱歌的门下,郭妈清了清嗓子,喊了声:“二少奶奶!”连喊几声都没有动静以后,郭妈的心放了一半,遂轻轻地推开了门,探头往里看过去。屋内静悄悄的,好像根本没有人在。郭妈快速的进去关好了门,走到内室,一眼就看到歪倒在床边的两个丫鬟,透过帘幔,依稀还能看到严菱歌沉睡的脸。郭妈扯扯嘴角,转身就去了墙角,她要在香炉里再加上点东西!不过,香炉哪里去了?她明明就放在这个墙角的啊难道是另一边?郭妈回头,还未及寻找,就听到帘子后面严菱歌的声音:“郭妈在找什么呢?”“啊?”郭妈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也掉了出来,“二二少奶奶你醒了?”“你怎么知道我睡了呢?再说了,是谁让你这样闯进来?”严菱歌掀起帘子跳下了床,审视着眼神慌张躲闪的郭妈。“老奴在外面喊了几声没有听到动静,只好自作主张进来瞧一瞧那个刚才老奴打扫这里的时候,好像丢了件东西,所以赶来寻找”郭妈回答的前言不搭后语。“哦?东西找到了?!”严菱歌轻笑着问。“找找到了老奴这就走打扰您休息了”郭妈躬身行礼,顺便将地上的那包东西捡了起来,抱在怀里就要跑。“你跑哪去?”品兰跟品雨两个丫鬟突然暴起,将已经走到门边的郭妈给按在了地上。“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老奴不过是”郭妈突然尖声喊了起来。“给我堵住她的嘴!”严菱歌的话音未落,品雨已经利落的拿过抹布,塞进了郭妈的嘴里。而品兰则将郭妈死死揪紧的东西抢了过来,然后从后腰抽出布条缚住了她的双手。“这是什么?”严菱歌走过来,“已经下了迷香了,难道还不够?”“夫人”品兰打开了纸包,细看之下,瞬间黑了脸,“这是春药!”“春药?”严菱歌的脸也白了,气得咬牙切齿道,“秦氏这是要害死我啊!居然敢来这一套?!她人呢?不是要给我下春药吗?我就要她尝尝厉害!”驱虫药?严菱歌此话一出,郭妈瞪着眼唔唔出声。“你说什么?”严菱歌一边示意品兰去了郭妈嘴里的抹布,一边掏出把匕首横在了郭妈的脖子上。郭妈的嘴得到解放,本来要高喊示警,眼见着匕首划过脖颈,到嘴的尖叫又生生咽了回去,闭紧了嘴巴不发一言。“说,秦氏去了哪里?还有,你们究竟要干些什么?”严菱歌冷声问道,“亏我待她如此的好,真没有想到竟然是养了一匹吃人的狼?”“夫人还问她干什么?直接请了贵妃来,让她做主!”不知情的品兰建议道。她可是大家族出身,什么样的污糟事没有见过?像这样的婆媳之战,既然一方已经撕破了脸下了狠手,那么夫人就该也当场闹出来,让那个老太婆死的彻底。“不行,这是沈家的家事,若是闹的沸沸扬扬,与我与沈家一点益处都没有”影响沈湖风的仕途不说,还会连累她的书肆和酒楼生意。严菱歌想到的这些,精明的郭妈自然也想到了。只见她眼珠子咕噜一转,立刻换上了一副苦巴巴的可怜脸:“二少奶奶何故口出恶言?老奴我本就是找东西来的,根本就不知道其它”“胡说,那这里的迷香是谁点的?夫人去见贵妃之前,明明是你收拾的屋子”品雨质问道。“老奴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啊根本不知道什么迷香还有那包东西,明明就是驱虫的药粉,是夫人吩咐要洒在她房里的老奴本来要做这件事,不料发现药粉不见了,这才过来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