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们两个几乎可以说是在两个领域工作了,平时工作上没有交集,周围的朋友没有交集,每年见面的时间特别集中,完全不像是成年人的恋爱,倒像是读书时候只有放暑假才能和外地的对象见一面的感觉那种。”
让听着泉水的吐槽也是用力在点头,这确实是他们目前的情况,完全无法反驳。
“那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做些调整?”
“你想做什么调整?”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我一定要做一些调整。”
“那我还是建议你目前按兵不动。”
“可鸣学长都准备来美国了,你还要我什么都不做?”
“他又不是明天就来。就算再快也要到下个赛季,你还有足够的时间来思考该怎么做。”
“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有些不安。”
“其实吧,我是觉得成宫他或许是已经帮你分析过了,觉得你现在其实位置很尴尬,不管在哪都是处在中心位,于是就很难抽身,所以才决定自己做些什么,我也清楚你不想要男朋友一昧牺牲,这种说法不管再怎么说也是一种心理负担。”
“可我是这么认为的,你听一下可以自行判断对不对。我是觉得,既然你们两个人已经打算一起抚养一个孩子到成年,准备共度一生的话,那你们的生活中总会遇到这种事情。我之前和龙马因为事业的事情也吵过架,我去问过妈妈,她告诉我,一个家庭的维护一旦去深究谁贡献的多,谁贡献的少,那这个家庭就很难继续维持下去了。”
“人一旦开始计较,就会没完没了的挖历史,事情就会变味。”
让下意识问道,“那你母亲是怎么处理的?”
“她选择用支持来代替牺牲,她告诉我,不要去为了牺牲而牺牲,珍惜自己手中拥有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而当有一天需要你用上它们时,不要犹豫,去做就行。”
和泉水的谈心确实给让带来了一些安慰。
他后面又试着和学长聊了一次,这次他没有纠结这件事情是不是某种牺牲,而是和学长好好谈论如果这么做的话会怎么样,以及自己能做到些什么。
学长也说今年肯定是不行的,他至少也要到明年才能来美国。
“那我们就至少还有一年的时间来思考这件事情,如果这一年中我们能找到更好的照顾家庭的方法的话,我觉得学长你也就没必要现在过来,可以再在日职锻炼一下,把履历充实后,才能在这里得到更多的尊重。”
鸣惊讶于让态度的改变,他还以为小让会钻牛角呢。
其实就像是泉水所说的一样,鸣也是综合考虑了许多,才觉得自己来美国发展是最好的解决家里问题的办法。
不仅仅是因为他在日本事业发展相较让来说很缓慢,还有他也确实觉得去大联盟是一种对自己的刺激,能让自己的能力更上一层楼。
和让这种n栖动物不一样,鸣就是一名纯粹的棒球运动员,他的工作也就只有打棒球而已。
他在日职所见的风景与他所了解到让所见的风景是完全不同且存在差异的。
更不要说当他知道荣纯的学弟,那位奥村光舟放弃了唾手可得的日本职棒的机会,选择去美国从小联盟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