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辰说:“你能侮辱我的人格,不能侮辱我的智商。我既然指定了凶手是你,那就是你不会错了。”
胡漠:“……你的自信有时真让人想揍你。”
三思大师问道:“景公子,你如何就认定胡寨主是凶手呢?”
景辰说:“我自有我的道理。”
胡漠的疑点有两个。
一是他在西北的背景;二是他上荒路的目的。
西北与关外接壤,那片地域的民风彪悍,就算是小老百姓也敢拿着柴刀与猛兽相斗的。胡漠在那儿当土匪,实在是搞不到多少油水。
那么,他为什么要在西北当土匪呢?
出了西北后,胡漠又进了荒路。
荒路比西北更加荒凉,在西北时,胡漠还能抢一抢过往的商旅,这在荒路,那当真是半年也未必能开一次张。
虽然胡漠曾遭到朝廷通缉,可这通缉令也就持续了两个月。
两个月一过,胡漠还是呆在这鸟不拉屎龟不下蛋的破地儿喝西北风,这就说不通了。
但是,一旦把胡漠联想成月华教的人,那这两点就成立了。
胡漠去西北,是为了和月华教有更紧密的联系。
胡漠去荒路,是为了探到荒路埋葬的宝物。
当然,这都是景辰猜的,他没有确实的证据,他就是要诈一诈胡漠。
景辰成竹在胸地说:“东风寨原不在武林大会的受邀之列,可你刚刚就在英雄帖发出后就取代了三十二帮的中的一帮,得了英雄帖,入了蜀中。在入蜀中后,你行事低调隐蔽,就是为了把存在感降到最低,将中原武林一击毙命。”
胡漠“啪啪啪”地鼓掌,“景兄,你说得就跟真的似的,可你有证据吗?”
景辰说:“我从不说空口白话。胡寨主,你并不擅长用毒,想来也是不懂这‘消融’的用法。消融遇水即化,沾染到衣物上却是不会化的。这毒药粉末极细,你投毒的手法不对,毒药避无可避地会沾到袖口上。胡寨主,不如你亮出你的袖口,让我们大家仔细瞧瞧。”
胡漠条件反射地瞄向自己的袖口,说道:“景兄,你在诈我。”
景辰说:“我是在诈你,但说的也是实话。你不妨举手让我们端详下,如果你的袖口连一粒白色粉末也没有,那你就不是凶手,如果有……胡寨主,我只能表示我的遗憾。”
冰虚子与胡漠站得最近,他一个箭步就去抓胡漠的手。
胡漠想也不想就甩手躲开,冰虚子却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冰虚子换了个招式,又去抓胡漠。
胡漠阴鸷地说:“景兄好计策!”
胡漠画戟一晃,隔开冰虚子。
冰虚子徒手抓了胡漠的兵器手柄,可他这才碰上,就赶忙松手,仿佛那是一锅烫人的开水,是碰不得的。
冰虚子的手几不可见地颤抖,他惊诧道:“你练出了罡气!”
他方才碰上那柄画戟时,一股强劲的力道通过他的掌心打入穴道中,若不是放手放得快,他的一只手就得废了!
胡漠道:“略有小成。”
胡漠以口含住食指和拇指,打了一个呼哨。
他这声呼哨中蕴藏了深厚的内力,声音传得远不说,还让近处的人头晕眼花,其威力竟是不亚于狮吼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