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嚣看了他一会儿,笑了。
陆遗星今天穿了灰白宽松休闲服,简单随意,衬得整个人眉目清朗,慵懒闲适。
他个子高腿长,气质不俗,一眼看过去就是个大帅哥。
没人知道柔软布料覆盖下的遮掩。
小崽子像是一夜之间长起来了,不得不拿宽松的衣服遮住。
再过几个月,可能用不了那么久,腹部的变化就会更加明显。
到时候又得考虑另外的问题。
问题将层出不穷,习惯于掌控全局的人却反常地没去想这些,不愿意为这种小事耗费心神,走一步看一步。
不一样的陆遗星让人新奇,贺嚣勾着唇,胳膊勾着他脖子,哥俩好地走路。
毫无意外被怼了。
“一定要这么走路?”
“好兄弟都这么走。”
“谁跟你是好兄弟?”
“那你想跟我做什么,陆总?”
“你说呢?”
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不打一架说不过去。
如果是往常陆遗星会跟他在跆拳道馆或者拳击馆、击剑馆酣畅淋漓打一场。
但现在他不方便。
再者,他现在是两个人,他可不想以多欺少。
“下午有什么安排?”贺嚣邀请,“去击剑室?”
陆遗星拒绝。
他下午要去熏陶他崽子,让其知道谁才是爸爸。
希望被熏陶后的小崽子不要老想泡面了。
他多多少少也被影响到了。
“拳击馆呢?”
贺嚣拨弄他垂下来的额发,不依不饶。
好像非得打一架才能痛快。
陆遗星看了他一眼,鬼使神差地说:“要不要一起去音乐会?”
贺嚣以为是那种露天荧光棒无比浪漫的音乐会,没想到是在庄严肃穆的音乐厅。
典雅空旷的殿堂,大师级别的演奏,穿着燕尾服的指挥家,深呼吸一口都是艺术的芬芳。
他忍不住怀疑这是陆遗星新想出来的折磨他的法子。
他俩选了一个中间靠后的位置。
陆遗星对这个位置很满意。
扩音均匀,可以全方位熏陶他崽子。
贺嚣也对这个位置很满意。
真的太好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