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刘仁宗他”
刘仁宗不老实,除了在医院搞男女对立之外,在这总能捞钱的事情上,也动歪心思,现在又跟医药公司的人走这么近,很难不让人联想。
“你不会就想用这几张照片就扳倒他吧?”
刘思思绝对相信刘仁宗不干净,可光凭几张照片,撞见过几次跟医药代表见面,这哪算什么证据,扳不倒刘仁宗不说,弄不好自己先倒霉。
“我没想怎么样,我知道自己没那个能力,但我想他如果真的打什么歪脑筋,肯定会露出马脚,到时候再把这些照片拿出来,就算不用我说,自然也会有人过问。”
唐臻把照片保存到相册里,她又想到刘仁宗跟池于钦不合的事情,马上池于钦就要晋升了,就怕刘仁宗从中使绊子。
“看不出来,你还能想这多呢?”刘思思拍了拍唐臻的肩膀,又说道:“还是你家那位好,从来跟这些人都不沾边。”
池于钦的脸忽的从唐臻脑子冒出来,她那人虽然性子冷,但骨子是有傲劲儿在的,别说她家世好什么都不缺,就算是没那么厚实的家底儿,这种歪脑筋,她也不会打,她不屑。
池于钦每天都很忙,不是在本院做手术,就是去临市做手术,要不然就是去市里开会。
唐臻也一样,收不完的病人,写不完的病历,黑白昼夜来回颠倒。
她们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见过面了,虽然期间也有打电话或者发微信,但每回说不了几句,就被手里的事情打断。
唐臻看着手机里她们寥寥无几的对话框,她不知道池于钦想不想自己,但自己很想她。
这种工作跟思念爱人的压力让唐臻有时候会觉得很疲惫,可转头再看到刘思思却又觉得自己的这种压力,根本不算什么。
徐苏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她现在连床都下不了,随时都有心衰猝死的危险徐苏挣扎在死亡线上,一面人间一面天堂。
她那么痛苦,却还是硬撑着。这一个月的集中休息,就在池于钦偶尔开车过来在酒店楼下凝望,跟唐臻靠在窗户前装看书的状态里结束了。
大家回仁华报道的那天下午,池于钦从临市结束的交流会上开车赶回来。
她到的时候大家正在大会议室里说话。
池于钦在会议室里到处张望,所有人都在,唯独少了自己最想见到的那个。
“赵芹,援外的都回来了吗?”
“对啊,都回来了。”
“那怎么没见唐臻?”
池于钦这一问,赵芹也愣了下,她目光来回巡了一圈——
“哎不对啊,我今天就没见到她。”
赵芹话音未落,身边一阵风窜了过去,等她再抬头,就见池于钦快步走出会议厅。
池于钦去到王秋琴的办公室,敲了两下门——
“老师,是我。”
说完,便压下门柄,推门而入。
“怎么了这是?”
“老师,唐臻呢?唐臻怎么没回来?”
王秋琴见池于钦一脸焦急,还以为是出了什事儿呢,原来就这个。
“唐臻她申请回——”
池于钦脑子嗡的震了一声,王秋琴话还没说完,她就在脑子里补充了后半句——
又申请去哪?
又要离开吗?
“她她又要走吗?”
“啊?这哪跟哪啊?她回家了。”
王秋琴被她这一惊一乍搞得一头雾水——
刘思思没日没夜的守着她,恨不得能替她去受这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