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八炸你。”
“四个q炸你。”
“王炸。”宝意得意一扬眉,“然后,三四五六七连对。”
姥姥:“四五六七八连对。”
“哎,不行,姥姥,四个八已经炸完了,没有八了。”说完又好心提醒,“也没有q了哟。”
姥姥只好说:“要不起。”
结果还没玩三分钟,姥姥就把被子一裹躺直了:“不跟你玩了,你欺负老人。”
周嘉述无声叹了口气,跟姥姥比划:“她该回家睡觉了。”
“还早呢。”
周嘉述横了她一眼。
宝意其实还想再待一会儿,但他已经叫了车,然后亲自送她下楼到车上,还要敲着手机叮嘱一句:到家给我发消息。
“不要,你都不在乎我的想法,我也不要理你。绝交了。”她当时非常不满,但他还是无情地关上了车门。
然后她没理他,他也真的没再理她。
结果宝意昨晚睡前还一直在想,如果他需要找护士,护士肯定看不懂手语,但他有手机,还是可以打字的,护士站应该也有纸笔,但不紧要的事就无所谓了,万一……万一是十万火急的事。
早上宝意跟妈妈这么说的时候,申卉白她一眼:“小述就那么倒霉,多么小概率的事都能让他遇见。你比你静姨还能操心。”
是的,宝意觉得自己得了一种被害妄想症,但不是担心自己受伤害,准确来讲叫做担心周嘉述被害妄想症。她必须时时刻刻待在他身边,不然就会发病。
宝意连说三句话没得到回应之后,兀自生起气来,他真的变了。
她捏住周嘉述的两颊,然后给他塞了一个紫薯包在嘴里。
周嘉述终于睁开了眼,那表情仿佛宝意强吻了他。
他朝她打手语:你是不是又吃不完了。
宝意:“你就这么想我。我是那种人吗?”
你是。
周嘉述懒得再争执,皱着眉把这个甜包子吃完了,刚咽下最后一口,梁宝意伸手把插了吸管的豆浆递给他。
“没放糖,给你买的。”宝意闷声说,“虽然你是个无情冷漠的人。”
周嘉述沉默片刻,但还是无语地接过去了。
宝意从袋子里又掏出来一个豆沙馅的给他。
周嘉述偏过头,意思是不要。
宝意再次捏他两颊,周嘉述一把把她手拍掉,但最后还是捏过去吃了。
钟也晴在那边看了半天,咔嚓咔嚓拍了三张照片后,这俩人突然同时扭头看她。
她下意识按下快门,镜头里两个人的动作一模一样,就连抬眸看她时的微表情都一模一样。
钟也晴移开镜头,忍不住笑了下:“哎,宝意,你俩这默契绝了,说不是双胞胎谁信啊。不过你为什么非要塞包子给学霸。”
宝意沉默片刻:“因为他没吃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