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少安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好了,回去再说好吗?”毕竟谭佳人用那样软糯的声音说什么“现在就要”怎么会不让人想歪呢?刚才还在这里的人全部都走光了,就连谭友明和蓝锦绣他们都走了。呃,看来她们误会的还是挺深的。柴少安本来还想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还没走出去,就被谭佳人抱住了腰。柴少安心里一软,正想转身抱谭佳人,谭佳人将头靠在了柴少安的背上,轻且柔的说道,“真好,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柴少安被谭佳人那样抱着,一动都不敢动,只是对于谭佳人说的话有点好奇,“怎么,你不喜欢和他们在一起吗?”谭佳人拿头在柴少安的身上蹭了蹭,“不是不喜欢,只是这个时候,我只希望和你在一起。”柴少安转身将谭佳人搂在怀里,“恩,我们现在就在一起,以后,也会一直在一起的。”谭佳人靠在柴少安的肩膀上,抬起头看她,眼泪冲花了妆容,她的脸看上去就像是一副好画被人用油彩乱七八糟的涂了一遍。但是谭佳人不在乎,柴少安也不在乎,谭佳人看着眼前这张脸,柔柔的,深深的,充满眷恋的,“少安,你知道吗?其实我并不在乎,什么钻戒,什么昂贵的首饰,甚至婚礼我也可以不要,我只希望那个人是你。”柴少安点头,伸手拨开了谭佳人额边的碎发,“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想给你,想给你最好的。”谭佳人轻轻摇头,踮起脚尖,轻轻的印上柴少安嘴唇。什么才是最好的?没有人能够回答,但云梦觉得,哪怕再多再好的,都比不过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坐在床上,怀着和所有期待着未来的生活,期待着丈夫疼爱的女人一样的期待。满身酒气的柏拥真推开房门,踉踉跄跄的往床边走来。他走的是那样的急,他的脚步却是那样的的乱,他还没能走到床边,就差点摔了一跤。云梦急忙走过去将他从地上搀起来,柏拥真从地上站起来,顺势倒在了云梦的身上。身上的重力陡然一增,云梦差点摔在地上,好在离床并没有几步了,云梦架着柏拥真将他放到了床上。正准备给柏拥真倒杯水,云梦刚站起来,柏拥真长臂一伸,云梦应声而倒,睡到了柏拥真的身边。柏拥真眼神迷离,呼出的气息都带着一种浓的散不开的酒气,云梦的脸一下子变得潮红起来,她的手不禁轻轻的环住了柏拥真的腰。柏拥真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手轻轻的托住了云梦的后脑勺,云梦顺从的改侧躺为平躺。柏拥真的重量并不轻,但是这个时候,云梦觉得可以忽略不计,她的心里是欢快的,心跳动的旋律也是欢快的。她甚至不需要任何人的教导或者指示,就已经将手搭在了柏拥真的肩膀上。偷天换日都说人生有四大得意之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又说世界上所有的事都有两面性,既然有得意之事,自然就有失意之事。久旱逢甘霖,下的却是毛毛雨,他乡遇故知,遇到的却是和自己有仇的人,金榜题名时,可惜却是重名,无论遇上哪一样,都是够让人沮丧的了。如果说洞房花烛夜,没有入错洞房,入洞房也不是隔壁的邻居,确确实实就是自己,那一定是天大的欢喜之事了。但这洞房花烛夜对柏拥真来说却并不是。在即将吻身下人的柔软的时候,柏拥真突然停住了动作,看着身下人的眼神也没有了一丝迷离,反而是满眼的狠厉。“你是谁?我的佳人在哪里?”如同一桶冰水当头浇下,云梦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柏拥真已经从她身上抽离,他甚至都没在床边坐一坐,就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你起来,佳人睡过的床你没资格睡。”云梦想笑却笑不出来,想哭也哭不出来,刚才和亲密的拥抱着她的男人,转眼就说出这样无情的话。云梦的心头酸酸的,涨涨的,又好像要裂开了一样,她甚至想也没想她说出来的话会引发什么后果。“谭佳人好,她什么都好,但是她就是不爱你,你为什么要要爱一个心里只有别人的女人,却从来不肯好好看看我呢?”柏拥真的脸色这那一刻变的十分的难看,云梦的话句句都戳到了他的心窝子,但是他很快就走到云梦的面前,让她尝试到了什么叫做被命运扼住喉咙的滋味。“你以为你是谁?我和佳人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