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点都不影响你玩王者?”张罗宇:“……”温前知晓全貌,没忍住偷偷勾了勾嘴角,特意到温卓身边跟人解释:“张…张叔叔刚才玩王者被岑枝听见了,岑枝进来过后他就装睡。”“看来的确伤的不重。”温卓点评。躺在病床上的张罗宇听到温卓这么说,顿时炸毛:“说什么呢,我都打石膏躺床上了!!”话是这么说,岑枝还是很有良心地给张罗宇带了一份饭。张罗宇有些委屈:“我想吃烧烤。”岑枝给了对方一个眼神:“病人吃什么烧烤。”“我只是脚受伤了,脸破相了,我的肠胃还是正常的,它没有生病。”张罗宇还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滑稽得很。温卓对张罗宇说的话表示赞同,“那你等着,我们吃完给你打包点。”“温前,走,去吃饭。”岑枝:“?”张罗宇:“?”走之前,对上岑枝那张错愕的脸,温卓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轻声道:“走吧,一块去。”差别对待,这完全就是差别对待。她住院的时候都没有这个待遇,老老实实喝粥喝了两三天。岑枝内心虽然有些小赌气,几人还是到了烧烤摊。这医院外面没有,还是开车开到附近的有美食的地方找了家烧烤摊。临近夜晚,这摊位都摆好了,靠近马路边外面的桌子都摆满了,这会时间算早,只有两三桌客人。温前不知道岑枝跟温卓两个人之间的小九九,很是开心地点着自己喜欢的菜,而后询问:“我点好了,你们要点什么?”想着之前吃饭岑枝要喝酸奶,温前非常有积极性地去买酸奶了。留下了岑枝和温卓两个人点菜。温卓把菜单给岑枝,岑枝一股脑地就把菜点完了。也包括温卓的。那是以前作为申幼蓝时期,她所了解到的温卓的口味。说完之后,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劲,把菜单递给服务员之后,回头对上温卓的目光,觉得怪怪的。“怎么了?”她问,而后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温卓摇头,唇角微微上扬,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开始拆餐具上面封着的塑料膜。拆好一套之后自然而然地放在岑枝面前,又开始给自己拆。这一系列体贴又过于熟悉的动作看得岑枝头皮发麻,她又没办法说出阻止的话。不然本来不奇怪的行为被她这么开口一提就变得奇怪起来,那要怎么收场?温卓又问了:“吃辣吗?”“中辣?”岑枝点头:“要,中辣。”最后两个字跟温卓从嘴巴里吐出来的最后两个字达到了重合,这让岑枝有些意外。“你能吃辣?”她眼神一晃一晃的,语气飘忽不定带着些试探,又有些小心翼翼。因为在她的记忆里,温卓是不吃辣的,只沾一点点。用这个男人的话来说,吃辣会影响他的情绪,容易导致他因为生理上的不适,而做出错误决定。“本来不会的,但是我太太喜欢吃辣。”很简单地就阐述了他能吃辣的原因。岑枝的头顶上的小草一下就萎靡不振了。离婚之前,温卓明明就不吃的,现在话说得这么漂亮,左言右语都在说自己的太太怎么怎么样,太太喜欢。难道……他看出了她的心意,正隐晦地拒绝她?岑枝突然感到厌烦,她一向都不喜欢这些迂回的话,或者是人,或者是物。看着杯中淡黄色的液体,从侧面看过去还有些泡泡在里面摇晃着。她举杯,仰头一口气喝完一杯。这一杯酒好像给了她极其大的勇气。岑枝眼神坚定,拿着酒杯的手发力,似乎空酒杯也能给她传递些力量。她问:“温卓,你是不是知道了?”因为羞怯,她还是没敢把话说得太明显。温卓背靠椅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看得岑枝紧张。他的中指搭在食指上放在了眉心,余下的手指头搭下来,导致她看不太真切温卓此刻的表情。“知道什么?”温卓很快就把手放了下去,主动给岑枝倒了一杯酒。岑枝词穷了。温卓那双似笑非笑的眼让她失去了所有的勇气。不知道怎么描述她现在的心情,感觉这个人知道一切,包括她的小心思。“就是…”剩下的话卡壳了,但是烧烤摊老板娘打断了。因为见温卓西装褴褛气质不凡,一看就不是一个普通人,现下却带一个看起来像小娃娃的女孩子来烧烤摊吃烧烤。这组合怎么看都比较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