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卓笑着,“送了你们就去公司,顺路。”岑枝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她反应很快,立马就开启了嘴甜礼貌模式,“那就谢谢温叔叔了,叔叔真好。”众人:“……”真·有点过于谄媚了。并且十分明显。岑枝仍旧坐在副驾驶,跟两个小崽头分开,她十分自来熟地扒拉下副驾驶的镜子,开始看自己的发型。不知是无聊还是如何,她伸手扒拉开车厢抽屉,看见了一张折叠地非常熟悉的纸条。她立马把纸条打开,这张纸条赫然就是她那失踪多年并且找不到的小乌龟纸条。岑枝侧头看了眼温卓,发现对方专心致志开着车,便偷摸地把这张纸条放进自己的衣服口袋。殊不知开着车的温卓早就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不止如此,还假装侧头开窗外,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因为这一系列猛如虎的操作岑枝的心跳得是非常快。她现在满脑子都在循环一个问题。温卓到底看了没有?他到底看了没有??如果他看了,他是什么想法?不会认出她吧?应该不会的吧?不会,绝对不会,如果他认出来了,必然不会是现在这般,把她当成一个十八岁的女孩一般。岑枝的思绪一下就放到了那副向日葵画作上。如果温卓现在还喜欢她,喜欢申幼蓝,那她对温卓坦白身份,他们有没有重新和好的可能性?不,不对,到时候温前那边怎么解释,他那里会相信自己有个十八岁的妈。岑枝捂着头,有些无奈,实在是想不到现世报来得这样快,最开始她还无比开心自己变年轻,现在只剩下了一顿苦闷。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就到了理发店。岑枝失魂落魄地下车,弄得温前一脸懵逼。丁游开走了之后他就在后座睡觉,全然不知岑枝跟他爸发生了什么。因此有些好奇地问道:“她这是怎么了?”温卓无奈轻抚额头,真不知道自己能跟儿子讨论女同学的心情问题。他说:“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发现自己做了蠢事比较懊恼吧。”温前不知道温卓是怎么得到这个结论的,但是他看着岑枝的背影,透露着三分孤寂,三分失魂落魄,还有四分气急败坏就觉得温卓的分析无比正确。为了更赞同温卓一点,他还对着对方比了一个大拇指。温卓:“……”岑枝一进理发店,众人就打起了精神,特别是上次发错消息在群里的前台小妹,光速收拾好瓜子,坐得笔直。她一进来就坐在沙发上,并不打算发挥自己社交牛逼症的能力。老板虽然伤心,但顾客还是要服务的,更别说还是老板带过来的顾客。“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呢?”一位工作人员问道。温前回答:“染成粉色吧。”“好的,染成粉色的话需要漂白,等的时间会比较长哦。”“漂白有些伤头发,建议一年两次就可以了,请问您上一次漂头发是多久呢?”温前不太清楚这个,想着自己上一次弄头发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不知道染红色漂没漂。工作人员看出温前的疑虑,便说道:“您头上这个发色,应该是漂白过的,大概在十到十二度左右,那么您还是染粉色吗?”“弄我这种差不多的。”不知何时岑枝站在温前旁边,捧着手机漫不经心地叭叭。她现在的发色的玫瑰棕,带有点红色又有点粉的棕色。工作人员听后又转头看向温前,只见温前特别乖巧地点头:“就听她的吧。”“诶,怎么没看见张罗宇?”岑枝没一会又崩了一句话出来。她最近来了两三次都没看见人,这人刚开业的时候每天都在店里,现在隔三差五见不到人,她一点都没有批评对方的意思,只是这新鲜油条从老油条的转变过于快了。打架前台距离她位置最近,大着胆子跟她叭叭:“这个不太清楚,但是张哥这几天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岑枝疑惑:“看起来不太舒服,生病了?”前台摇摇头,咬着唇,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一顿叭叭叭,像是把这几天的忍耐统统发泄出来。“不是,是张哥这几天都带着伤,前天嘴巴上破了皮,今天早上出去又流血了,不知道是不是跟人打架。”“但是打架,张哥又从来都不告诉我们,而且根据张哥的行动力来判断,张哥像是单方面被殴打的那个,所以我在想,这些人是不是张哥以前的仇家,或者是怎么样,总之他们是知道张哥在这边开理发店的,万一哪天闹起来就不知道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