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招呼了人过来,陆怀玉跑了进来,刚想亲亲热热地说说话,又突然想起这可是秦钊的心上人啊,立马收起了嬉皮笑脸。
“林小嬷,你们咋来了,秦钊没给你们写信吗?他已经去了西北了。”
“知道,就是过来打探打探消息,京师离西北总比我们那近。”
陆怀玉点了点头,也是,这秦钊要是知道林小嬷专门过来京城,他不得高兴死了,这两人之间的事他多多少少是知道一点的,上次秦钊回来就黑着个脸。
自己作为他唯一的兄弟,自然关心关心,掏出酒两人喝了起来,他这才知道两人咋了,他兄弟那是一头热啊,但今天见林清过来了,好像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事啊,他看能成!
卫小河已经买了菜回来了,秦小花和竹哥儿做饭去了,林清在堂屋和陆怀玉说着话,“秦钊去西北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还是被迫的?”
陆怀玉瞅了一眼外面,然后伸着脖子小声和林清嘀咕,“他是主动请缨去的。”
林清咬了咬牙,这狗崽子,这是在逼他!
“今年西北那边一直不太平,接连败退不说,朝廷不少大臣主和,就连圣上也无心战事,咱圣上年岁大了。”
林清点了点头明白了陆怀玉的意思。
“原本是打算议和的,但九月份的时候,定州守将叛变,一连拿下了边关两座城池,朝廷没法了,这才不得不出兵。”
“怎么会是太子?”
林清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太子是朝廷的根基,战场上刀剑无眼,若是死在了战场了,那朝廷少不了又是一场动荡。
“我听到的小道消息,是四皇子一派极力举荐太子亲征,说什么鼓舞士气,四皇子一党娘家势强,太子这边势弱,怕是想着让太子死在外面……”
陆怀玉赶紧捂住了嘴巴,林清点了点头明白了大概,这朝廷之争向来如此,秦钊那个闷葫芦的性子在朝堂上怕是要吃暗亏。
陆怀玉在京城呢,知道的比林清清楚多了,两人交谈了一会儿,林清大概知道了是什么情况。
太子势弱,国库又空虚,战事又打得艰难,林清不由得担心秦钊的情况。
晚上陆怀玉就在林清这吃了饭,林清过来了,陆怀玉挺高兴的,他原本留在京中不着急走是因为秦钊在这呢,现在秦钊上了战场,也到了冬天了,他打算等明年开春了天暖和了就回安平县。
现在林清过来了,那他就不是一个人了,在京中也是有个熟人了。
林清舟车劳累了一个月了,难得睡个安稳觉,吃了饭一挨床就睡着了,他睡得并不安稳,睡梦中梦见秦钊在战场厮杀,等天亮醒来了脑袋都是疼的。
饭桌上秦小花有些担心林清,这一个月的路途林清就消瘦了不少,现在到了京城了林清脸色还是不太好,“小嬷,你昨天没睡吗?是不是这边太冷了,你受不了。”
林清摇头,“不是,昨天梦见你哥了。”
秦小花也担心她哥,但现在她也没有什么办法。
“我要去定州那边。”
“啊!”
秦小花和竹哥儿被震惊到了,先不说定州那边现在正在打仗,他们去能干什么呀,而且路途遥远,这路上在碰见叛军什么的,能有命见到秦钊就不错了。
秦小花立马反驳道:“小嬷,不行,太危险了,单凭我们几人根本就到不了那种地方。”
“自然不能就这么空手过去,我打算带一批粮草过去。”
“可是我们哪里有那么多银子啊。”
秦小花虽然不懂打仗,但现在打仗国库都快供不起了,她们哪有那个本事挣了百八十万的银子去买粮草的。
“做生意,这两天好好休息,我想办法找个靠山。”
要想快速挣到这么多银子,林清知道单靠他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他得找个靠山,四皇子一脉肯定是不会希望这场仗打胜,到时候别说秦钊了,说不定自己都会受到牵连。
昨天和陆怀玉聊天的时候,林清知道这京城中的八皇子很是受宠,他母亲又是个宠妃,但听说性子放荡,整日招猫逗狗的。
林清准备先把生意给做起来,然后在搭上八皇子这条线,大树底下好乘凉嘛,他的打算要是让秦小花和竹哥儿知道了,肯定会觉得林清疯了,他们哪里有这个本事搭上皇家这条线。
林清却已经开始找铺子了,歇了两天之后带着两人在京城转悠,林清这两日一直歇着连门都没有出,养好了精神这才出来干正事了。
他也是第一次来京城,不愧是天子脚下,这京城比中州府可繁华多了,路上多是贵人的车架,路上的行人衣料也多是绸子缎子,马车,轿子,仆从……
真的是一砖头下去都能砸到一个当官的,秦小花和竹哥儿也看得瞪大眼珠子,原以为家里现在已经够有钱了,出来一看真的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林清直接让房牙子带着在繁华的街上租下一个二层的小楼,这铺子不小呢,位子又好,林清估摸着这么也算是三环之内了。
房牙子一看这一行人,两个哥儿一个女娘,还有一个小子,穿着不似京中贵人华贵,还带着一些外地的口音,房牙子原本以为他们是要找个小铺面呢,没想到竟想租下这么大一个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