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乐:“想我师,师父了就,哭,哭了一会。”
江白看着他肿的跟核桃似的眼睛:“你这是哭了一会吗?这怎么不得是哭了一天才能哭成这样吧。”
刑乐确实只哭了一会,他揉了揉眼睛:“我可能眼,眼泪过,过敏。”
谢晦信他个鬼,茄子过敏就算了眼泪过敏是个什么玩意?
他原本是想再准备几天再接受刑乐是小裴这件事的,可看到刑乐红着眼睛回来,他顿时就怒了:“谁欺负你了?完蛋玩意,哭什么,谁欺负你不知道欺负回去?”
刑乐哀怨的瞪了谢晦一眼,想了想又觉得他说的对,谁欺负他他就该欺负回去,凭什么这事儿只有他自己知道,就该让谢晦也知道,让他心里也不得劲!
刑乐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什么都没说。
吃饭的时候刑乐一眼接着一眼的偷瞄谢晦,看一眼叹一口气——愁死了,他怎么能是我哥呢,他那么烦人。
另一头,谢晦也在叹气。
江白饭没吃几口,光是听他们叹气都听的没食欲了,他放下筷子:“说吧,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事,一个星期了,多大的事也该解决完了吧,今天谁不给我解释明白了,今晚你们就去院子里睡去。”
江白很少发脾气,即便是生气瞪一眼也就过去了,此刻他一脸严肃的抱着胳膊,别说谢晦和刑乐了,就连端着汤准备上菜的杰克都站在旁边不敢动了。
汤锅烫手,杰克脸都变色了也不敢往前走。
江白看了杰克一眼:“你把汤放下。”
杰克连忙把汤放下,未免殃及池鱼,他转身就给自己躲去厨房给程憎发信息,说嫂子生气了。
程憎回了句:【没事,嫂子生气遭殃的又不是你,你躲远点,让炮火围着我哥一个人轰吧。】
餐厅里,谢晦试图挣扎:“我没事。”
江白横过去一眼:“出去。”
谢晦:“”
江白看向刑乐,刑乐一个激灵连忙把自己坐直了,他看了眼不敢再继续反抗的谢晦,耷拉下脑袋:“哥,我,我”
江白:“想好了再说。”
刑乐抿了抿嘴。
江白突然顶开椅子站起来:“行,不说就算了,你们也不用去院子里睡了,我走,你们继续在这对着叹气。”
江白从来不吓唬人,他说要走就真的走,谢晦和刑乐连忙站起来,一个张着胳膊拦着,一个伸手拽着。
刑乐:“别,别走。”
谢晦:“我说。”
刑乐不知道谢晦要说什么,也不想知道谢晦要说什么,反正不管他说什么都没他的事大。
既然是坦白局,刑乐决定比谢晦先承认错误,争取他小白哥的原谅。
他转身跑去放在客厅,从书包里把化验报告翻了出来,犹豫了一会后才回到餐厅。
然而等他走到餐桌前却看到谢晦手里也拿着一个类似的东西,刑乐好奇的瞄了一眼,谢晦也在瞅刑乐手里的
当他们看到对方手里的报告上都写着“亲子鉴定报告”的时候,两人纷纷一怔,然后愕然的抬头看向对方。
刑乐结巴道:“你,你你鉴,鉴定的是,是谁?”
谢晦拧着眉头:“你呢,你鉴定的又是谁?”
江白抽出两人手里的两份亲子鉴定报告,时间都是他们一个星期之前,也就是他们从邙山县回来的第二天
所以在飞机上叶邵黎问他他们是不是相认了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互相怀疑对方的身份了?
江白不禁感叹,叶邵黎不愧是他们的亲舅舅,人在千里之外竟然也能预感的这么准。
谢晦拿过刑乐的那份鉴定报告。
刑乐不甘示弱,也从江白手里拿走了谢晦的那份。
两人看完,没再继续沉默,刑乐皱着眉头问谢晦:“你拿,拿我什么去化,化验的?”
还没想好怎么跟刑乐说他们是亲兄弟这件事的谢晦此刻心情十分复杂,他说:“头发。”
刑乐一愣:“哪,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