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下午,江白回到枫林华里正赶上晚饭。
他一进门就被两个哈巴狗似的家伙堵在了门口,就连小梨花都被他们给挤开了,壮硕的大猫在两个人身后来回踱步,因为不能跟江白贴贴而发出“呼呼”的不满声。
谢晦:“回来了?去哪了?”
刑乐指着谢晦告状:“他说你离家出,出走了。”
江白低头换鞋,自然而然的把手伸给谢晦让他扶着:“我要是离家出走了你们准备在这站到什么时候?”
刑乐嬉皮笑脸的说:“那不能让,让你自己走,我,我得跟,跟你一,起走。”
谢晦脸色不是太好,他抓着江白的胳膊没说话。
自从跟江白在一起,他只让江白见过两次血腥的场面,一次是在二十二楼格斗室,一次是赛车那次,那两次江白的脸色一次比一次差,谢晦知道他不喜欢这样,所以之后就没再当着他的面做过哪些事。
今天他本来也没想在江白在的时候把谢商伟怎么着,要不是刑乐跟过去了,他会等江白不在的时候再收拾谢商伟,让江白撞上这事儿确实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江白按了一下谢晦抓在他胳膊上的手:“疼了,别用那么大力气。”
谢晦松了松手,但没完全松开:“你——”
程憎顺道来蹭饭,他站在门口说:“嫂子没生气。”
谢晦愣了一下,看了眼江白的脸,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没生气,看完发现江白好像真的没生气,甚至还在笑。
江白:“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生气了,你们两个自己做了亏心事心虚。”
刑乐注意到江白手里拎着的小袋子,问:“这是什,什么呀?”
江白:“给你们买了点东西。”
谢晦认出那是首饰店的袋子,他跟着江白走进去:“买了什么?”
江白从其中一个袋子里拿出一个方形的小绒盒,谢晦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当即就认出是什么了,他蓦的看向江白:“这是”
江白:“戒指,程憎说你在公司饱受非议,今天专门把我叫去救驾,我想了想,给你贴个标签他们应该就不会再乱说话了。”
谢晦看着绒盒里的两枚对戒,拧了拧眉头,觉得叶邵黎有些话说的也没错,他的脑袋确实像是被猪拱了,这种事居然让江白去做:“这个应该我准备的。”
江白蹲在茶几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谁准备不一样?”
“不一样,”谢晦突然执拗:“该我来。”
江白不知道这人怎么又开始犯轴,他把打开的绒盒一扣:“看不上算了,明天我去退了。”
谢晦一愣,连忙抓住江白准备收起戒指的手:“别,看得上,看得上。”
程憎在旁边一脸嫌弃的看着谢晦,心说他哥这是犯哪门子的贱,好好的非得惹他嫂子生气。
江白瞪了谢晦一眼。
好好的话不听,非得他生气了才老实。
刑乐一脸羡慕的看着江白手里的戒指:“他不要给,给我吧,我要。”
刑乐说着就要伸手,被谢晦抽了一下手背。
江白:“别急,你也有。”
谢晦和刑乐分别发出两种不可思议的惊讶——
刑乐:“我也有?”
谢晦:“他也有?”
谢晦和刑乐相认之前两人就爱计较,相认后更是把“你有我没有”这种事放大了数倍,就连平时吃饭的时候江白给谁多打了一碗汤,多夹了一口菜这俩人都要算的明明白白,买东西这种事江白哪里敢不一碗水端平?
江白给刑乐买的自然不会是戒指,而是一个手镯,本来是想买条项链,但又觉得男孩子戴项链不是太合适,而且刑乐夏天总是跑跑闹闹的,带个项链也不方便,刚好看到一款男士手镯挺好看的就买了。
刑乐眼睛一亮,紧跟着看到谢晦拿出绒盒里的戒指戴在了手上,脸色又颓了颓:“为什么我的不,不是戒,戒指?”
谢晦一个冷眼扫过去:“你找死?”
刑乐伸手一指,手指差点戳谢晦脸上,他指着谢晦跟江白告状:“哥他他,他骂我,你看,看呀。”
江白按下刑乐的手:“看到了,晚点我收拾他,你别戳到他脸。”
被江白护着的谢晦美得不行,他把另一枚戒指套在江白的无名指上,握着他的手在他手指上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