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满也不知道去哪买的橘子,这会儿才回来,他一口还没吃上呢,江白心一横,在谢晦走过来之前蓦的把手里那瓣橘子塞进了嘴里,一瓣不够,又把手里剩下的橘子掰了一半都怼嘴里了。
谢晦:“你他妈。”
见谢晦走来,江白起身就跑。
蒲满不知道老大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讲理,连吃个橘子都不让,她过去拦住谢晦:“白哥说他嘴里有鸟。”
谢晦听到这话一愣:“什么玩意?”
江白怔了一下,回头不小心被茶几撞的一个踉跄跌在旁边的沙发上,嘴里的橘子汁呛的他使劲咳。
谢晦推开蒲满,凶神恶煞的走到江白身边,动作却跟他的脸色相反,轻轻的顺着江白的后背:“你他妈跑什么?吐出来,别笑了。”
江白咳的上气不接下气,脸憋得通红都没舍得把嘴里那口橘子吐掉。
江白把嘴里的橘子咽下去,缓了半天终于消停了。
谢晦刚才怕他把自己呛死,这回儿不咳了,他按着江白的后背似笑非笑的问:“蒲满刚才说你嘴里有什么?”
江白无语的看了眼蒲满,这丫头说话言简意赅的习惯还真是
下一秒就听谢晦暧昧不清的说:“我什么时候往你嘴里放过鸟?”
江白:“”去你妈的鸟!
江白现在没力气跟谢晦生气,连推他一把手都是软的:“我说的是我嘴里淡出鸟了,这几天你每天给我喝粥,嘴里没有味道。”
谢晦:“然后你就偷吃?我还在这呢你就会偷吃了,我要是不在,你还想干什么?”
江白知道这人下三路又上头了,瞪了他一眼:“你想听什么,听我说偷人?”
谢晦捏他的下巴,捏的江白不得不扬起脸:“你敢!”
江白说嘴里没味,谢晦也没纵着他,只让他把手里那半个橘子吃了,之后坚决不许他碰第二个。
吃了药,江白有些犯困,他没再摆弄他那些数据,而是裹着毯子蜷在沙发上找了个电影放,看了个不到二十分钟就睡着了。
谢晦把人抱进休息室,江白睡的很沉,因为热度没退,脸上微微泛着红。
江白一觉睡到中午,程憎敲门进来,没再办公室里看到人,小声叫:“哥?”
谢晦:“这边。”
程憎走到休息室门口往里看了一眼,就看到谢晦坐在床边守着:“嫂子还没醒啊?”
谢晦:“有事?”
“那什么。”程憎说:“谢洪启来了,说要见你。”
谢晦脸色一沉,压着嗓子低喝:“让他滚。”
办公室门口,蒲满的一声“出去”让程憎头皮一紧,回头就看见谢洪启自己推门走了进来。
“谢晦人呢?”
谢洪启这是第二次来二十二楼,之前那次来谢晦把办公室几乎都给砸了,当时这里还没有这么多酒柜,如今再来,谢洪启眼皮抖了抖这是办公室?
谢晦脸色肉眼可见的差,但帮江白提被子的动作依然很轻,他从休息室出来,衬衫领口的扣子敞着大半,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谢洪启,他声音不高的说:“我记得我好像提醒过你,没事别出现在我面前。”
“所以我这不是有事才来的。”谢洪启看了眼休息室:“听说你今天带人来了。”
谢晦语气不善:“跟你有关系?”
谢洪启扬声道:“胡闹,这里是公司,不是——”
谢洪启话还没说完,谢晦突然上前的动作制止了他的声音,看着那只离他的脖子就只差一寸的手,谢洪启声音有些抖:“你,你想干什么?”
谢晦:“再嚷嚷,我就杀了你。”
谢洪启知道他这话不是吓唬他,谢晦跟叶青一样,甚至比叶青更疯,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可他这个做老子的也不能在儿子面前服软,他硬着头皮道:“现在整个公司的人都在传你把人带来的事,这里好歹是公司,你把无关紧要的人带进来就不怕”
“谁是无关紧要的人?”谢晦打断他的话,“他不是你给我选的吗,怎么变成无关紧要的人了?你要看看我的结婚证?”
谢洪启:“”
人是谢洪启挑的没错,但他的目的是把人安插在谢晦身边,而不是为了给他找个情投意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