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最初去青山寺的时候穿的都是长衣长裤,他不知道刑乐是怎么发现的,而且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刑乐今天才提,还是为了给他护身符,不然他可能会一直假装不知道。
小孩看着大大咧咧的,心思还挺细。
刑乐脸色一变,蓦的站起来,指着站在楼梯上的谢晦:“你是,是不是欺,欺,欺”
“他没欺负我。”江白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刑乐刚才一脸凝重的表情是想到了谢晦头上。
刚才的话谢晦都听见了,作为一个曾经想过掰断江白脚腕的变态,此刻心里有点不爽,这小兔崽子护身符左一个右一个的送,而他不是想捏碎江白的骨头就是想把腿打断拴着,跟这小崽子一比操,怎么比?
谢晦今天居然没骂人,刑乐还有点不太习惯:“我跟你说,说话呢你去,去哪啊?”
谢晦忍着想要把这溜须拍马的小子捏死的心,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哎,这态度才对嘛,和和气气的好像被鬼附身了一样。
刑乐舒坦了,扬起下巴说:“我哥脚,脚都这样了你不,不管他还,还出门,我问,问问咋了?”
“别乱认亲戚,我可没你这个小舅子。”
刑乐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谁愿意跟你当亲戚似的。
谢晦经过江白身后,看向刑乐:“你以为我让你来干嘛的,伺候人会吗?他脚不方便,别让他伺候你,端茶倒水有点眼力见。”
刑乐:“哦鸡,鸡,鸡”
江白看着刑乐,一下子没get到他这次想说什么,看着鸡半天的刑乐,还在纳闷“哦鸡”是什么年轻人的新语言?
刑乐喘了口大气:“八,K!”说完还比了个OK的手势。
谢晦把这长达半分钟的四个字默默的在心里拼了一下,拼起来后顿时一阵无语:“都他妈磕巴成这样了就别学人说脏话了,听着都费劲!”
听他说话脑瓜仁都疼,谢晦不明白江白是怎么受得了的。
为免刑乐再来句“oj8k”,谢晦赶紧闪人。
谢晦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江白笑出了声,回头就看见他整个人都笑倒在沙发上,被那句oj8k给逗的。
谢晦牙有点酸,突然不想走了,大门外程憎按了下喇叭才让他收回把人扛上楼的想法。
谢晦一走刑乐就自在了,他跑进跑出的,跟自己家似的,一会跑去厨房问杰克中午吃什么,一会又拿点水果饮料跟江白一起吃。
两人正坐在客厅撸猫,突然门铃响了,刑乐嗖的一下站起来就往外跑:“哥你别,别动我,去!”
江白想说不管是谁都不要让人进来,话还没说出口,刑乐就跑出去了。
江白叹了口气,这孩子的利索劲全放腿上了吧?
刑乐确实利索,一转眼的工夫就回来了:“哥,你舅,舅舅来,来了。”
江白倒是没想到来人会是叶邵黎,这人别是躲在哪蹲点吧,谢晦不走他不来,谢晦一走就来了,他突然想给谢晦打个电话让他回来。
“谢晦呢?”走城门这一点叶邵黎倒是跟刑乐很像,两人都不怎么拿自己是外人,进来就往沙发上一坐,不像舅舅,倒像个大爷。
肩负照顾江白重任的刑乐自发的当起了江白的代言人:“他出,出去了。”
叶邵黎看了他一眼,乐道:“你在这干什么呢?”
刑乐:“照,照顾我小,白哥。”
“哟,”叶邵黎看了看江白的脚:“这是找了个保姆?”
刑乐笑着说:“那不,能保姆哪有我,用着顺,顺手。”
裤脚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叶邵黎低头就见一个大花耗子在咬他裤腿,叶邵黎蓦地把腿一缩,定睛看了一眼才看清是什么东西。
“这是猫?”叶邵黎震惊的问:“谢晦什么时候养的?”
江白把小梨花叫过去:“我养的。”
江白抱起猫,那猫在江白手里蹭了蹭,叶邵黎惊讶之余忍不住啧了一声,他重新审视江白:“你到底给他喂什么药了?那家伙从小就讨厌这些小东西,你居然能让他同意养他。”
“舅舅吃饭了吗?”江白这话题拐的不能说太远,只能说是莫名其妙。
叶邵黎听着这声礼貌的“舅舅”挑眉:“这不是来这蹭饭来了吗。”
江白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顺小梨花的毛:“您不怕我下药吗,可能给谢晦吃的还没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