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晦顿了一下,原本准备按住他脖子的手绕到了他颈后,稍稍用力,把人勾来:“你知道我想干什么?”
江白被迫仰起头,拿手抵在他胸前:“别拿今天的事威胁我,我第一时间就投案了,是你们来的慢。”
谢晦低头咬在他的唇上,轻轻拉扯,手顺着衣摆伸进去挑逗着那细腻的腰身,江白抖了一下,他知道谢晦要干什么了。
欲望这种东西尝过之后就很难拒之千里,江白是个俗人,没有太过圣洁的灵魂,经不起挑逗和诱惑,更主要的是他也拒绝不了。
他抬手搭上谢晦的肩,下一秒整个人腾空而已,谢晦单手把他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像抱小孩一样托着屁股往楼上走,江白怕他抱不稳自己掉下去,搂在谢晦脖子上的手臂跟着收紧。
听到谢晦笑了一声,他不禁在心里感叹两人的差距,这要是让他这么抱一个人,他估计只能抱一个十岁以下的,十一岁的都够呛。
江白之前就感觉到谢晦心情不好,床上江白的感觉尤为浓烈,在谢晦发疯似的用力撞过来的时候,江白差点没忍住一脚把他踹下床。
他咬着牙难受的哼了一声:“谢晦,你滚!”
这话江白想说很久了,可此刻说出来他却没有一点快感。
他快被撞飞了!
谢晦掐着他的腰把人拖回来,伏在他耳边笑的很猖狂:“再骂两句。”
看着谢晦不但没生气还一脸很爽的样子,江白觉得这人大概率是个受虐狂,可江白不是,他不想忍受任何让他感到不舒服的事,他在谢晦身上甩了一把在:“疼,神经病,你再这样以后别碰我。”
谢晦慢下动作,含住他的耳垂:“真凶。”
谢晦有没有恢复正常江白不知道,他只知道一下午他晕过去两次,第一次晕在床上,第二次晕在浴室,等他再次醒过来天已经黑了。
小阳台的窗帘被打开,谢晦穿着睡裤袒着上半身站在那,一手夹着烟一手撑着围栏,烟雾被风吹进,似乎还带着点谢晦身上的味道。
江白坐起来,发现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套上了那间大红色的睡衣
真他妈服了,他到底对这玩意有多深的执念?!
谢晦听到动静,转过身看了一眼:“醒了?”他语气里带着些打趣,仿佛对自己勇猛的把人弄晕的表现很满意。
他灭了烟头,走过去,单膝跪在床上,托起江白的下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香烟的味道很淡,或许是因为这一吻很浅的缘故。
“想我了吗?”谢晦像是突然想起来这个问题,问的很突兀,也没挑个合适的时机。
江白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说真的,他没想起来,谢晦不在的这几天他过的太舒坦,压根就没顾得上想。
谢晦“啧”了一声:“哄哄我都不会?”
江白身上疼的厉害,一点都不想哄:“我说想了你也不会信。”
谢晦捏了捏他的下巴:“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想撒谎,连骗我都不愿意。”
还真让他猜对了,这话要是在事前问,或者中途温柔点的时候或许他还愿意撒个谎,但现在你的吧,想个屁。
谢晦转身靠着床头坐下:“你怎么不问问我这些天去哪了?”
江白并不是很想知道,但见他情绪一直不高,还是问了句:“去哪了?”
房间里没开灯,借着小阳台外照进来的一点亮光,江白隐隐能看清身边人的轮廓,谢晦半天没开口,江白还以为他睡着了,下一秒就听谢晦说:“我有个弟弟。”
江白知道谢晦有个弟弟,还知道这个弟弟是他的禁忌,小说里江白就是因为听见一通有关他找弟弟的电话多嘴问了一句,这人就把他甩进地下室关了好几天。
江白皱了皱眉,他有点不是太想听了。
谢晦闭着眼睛,声音很低:“他一出生就被人给掉了包,我找了他很多年,这次也是因为听到了些风声,结果还是扑了个空。”
江白能感觉到谢晦的情绪跟他之前几次生气不太一样,虽然一样心里藏着火,但又多了点疲惫和无奈。
这么多年谢晦到处找弟弟,但凡有可能的地方他都会去看看,回国后他以个人的名义建立了几个慈善基金,资助了好几所孤儿院,不是因为他有善心,而是想着万一他弟弟真的在这些孤儿当中,这些钱或许多少能分到弟弟身上一些。
江白:“会找到的。”
谢晦笑了下,笑声带着些苦涩:“叶邵黎说找不到了,十八年了,要是死了早都化成白骨了,即便没死我也不知道他长成了什么样,或许见到了都认不出来。”
江白没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晦大概是真的累了,靠在那没一会就没了动静,江白没敢开灯,他凑过去看了一眼,听着平稳的呼吸声,把被子的一角往谢晦身上掀了一下。
谢晦这个人脾气确实不好,但他幼稚起来也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形容的出来的,每次都是他自己惹自己生气,却反过来让人哄他,还有上次那句“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没人让着我”听着就像是一个缺失了童年一夜长大的小孩,因为接受不了自己变成了大人才用暴躁和疯狂来掩饰内心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