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有劳泽儿了。”
程玉洁都没有遮掩身形,就跟在黎泽和凌墨雪身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客栈。
而与此同时,迟夜也告召天下修士,剑仙子将与她在三日后,于星河观大殿道场论道。
一时间,各地修士纷涌而至,蚩国变得无比热闹。
……
“呸”
青河吐出口中的瓜子壳,慵懒的靠在树上,看着不远处的戏班舞刀弄枪。
“你要是这么爱嗑瓜子,下次不如自己准备个布袋,好把你吐出来的这些东西带走。”声音轻柔,听上去只是朋友之间的打趣。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看戏?”
“我为什么不知道?”
“啧……没劲。”
青河从树上跳下,拍了拍手,回过身看去,一席白衣长裙,正是程玉洁。“所以你来这里擒我?”
“你又没作恶,我何故擒你?”
程玉洁表情淡然,似乎没有将青河放在心上。
“哦……不是来擒我?那便是为了你那徒弟?”
“不错。”
“他现在可忙着呢,要吞蚩国的国运,胃口不小啊。”青河看向不远处浮在空中的金龙虚影,微微一笑。
“王对王,将对将,这一盘棋,我与她下,不与你下。”程玉洁微微一笑。青河似是听懂了,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不必试探我,你想与女皇下棋,可得多等一阵子。”
“我知道,我是在提醒你。”
“哦?”
青河微微一愣,只听得程玉洁说道。
“你与我那徒儿对弈,可得小心……满盘皆输……”这话一出,青河眯起了双眼。“剑仙子对自己的徒弟就这么自信?”
“当然,我亲自挑的徒弟,我自然放心。”
“哈哈哈,陆尘如何,左毕宿如何,人心啊人心,只怕是说变就变,让剑仙子后悔莫及呢。”
“那你不妨试试。”
对于青河的挑拨,程玉洁的表情始终保持着淡然。
“好……这一盘既然你都来了,那就算和棋吧。”
“真是和棋吗?”
“……”
青河没有开口,表情有些不爽。
“陆尘死后,淫教失控,左毕宿也不甘屈居人下。”
“谋划蚩国的国运,也未能得逞,若是我没猜错,那傅熔自以为是傅家寻来的宝贝,实际上是你谋划着塞给他们的吧?还有那个五灵大阵,这可不像是他们这种家族能弄到的宝贝。”
“啧……”
“金乌,玄武,白虎,是莽夫之勇,不足为惧。可唯独你自以为通读人心,算无遗策,结果却是次次不如意,不是吗?”程玉洁一番话,说得青河哑口无言。
“呵……那就算我输了半子,下一次,我会赢回来的。”青河与程玉洁擦肩而过,走向远处,身形消散。
却未能看到程玉洁弯起的嘴角。
“下一次……呵呵……一二再……再二三……我等着你……把自己都输掉的那天……”程玉洁看向天空,巨龙虚影消散,烈日被星河覆盖,莲步轻点,随后身形消散在原地。
那些唱戏的凡夫俗子,也根本不知晓,方才距离他们不足百米的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