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潘盼战战兢兢上前,心底却是极不乐意:咱可不稀罕去开封府挣银子,跳到哪都是一打杂的,有什么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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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飞雪,官道冻结难行。中牟距开封虽是不远,可三人押着两名案犯,万事皆得谨慎,一路奔波跋涉,中途又逢上个犯人感染风寒,耽误了好几日行程。跌跌撞撞赶到京师,已是冬月初十。
开封时乃北宋首府,市井热闹繁华,路人衣着光鲜,街道笔直,门户鲜艳。和中牟小地儿一比,竟要强出十多倍不止,潘盼与铁柱是头番进京,走在道上,东边儿瞅瞅,西面儿瞧瞧,一个劲地啧啧称羡。
府衙位于城东,老远地瞧见,气势恢弘,巍峨壮观。
“娘咧!这登闻鼓比咱们县衙的那面可大多了,你看那鼓槌,快赶上人膀子粗了,这力气小些的,还举不动咧……”铁柱大惊小怪嚷嚷,直扯着潘盼一同看稀罕。
“就是!”潘盼连连点头,指着门前的戒石坊兴奋道,“还有这戒石,字儿刻得都比咱那儿的多!”
“真的啊?盼子,你学问好,给咱念念,上面说些啥道道?”铁柱满脸期盼。
“我看看哈……”潘盼挠头:这繁体字挺潦草啊……“上公……上公正,则,则下,对!上公正则下!下,下……”她断续念了半句,遇到个生字卡壳,讷讷地接不上趟,心内汗颜,十几年书,还真是白念了……
“上公正则下易直,易直则易知,易知则易明,是治之所有生也。”身后陡然响起一道雄浑男音。
潘盼吃惊回望,却见三丈开外立着一位健壮汉子。约莫三十多岁,长面短髭,身形高大,一袭墨绿武官袍色,腰悬佩刀,端得是一身正气,威风凛凛。
“小的中牟县步快胡进,见过校尉大人。”胡进是个有眼色的,忙快步上前见礼。
“小的周铁柱见过校尉大人。”
“小的潘盼见过校尉大人。”
另俩人如梦初醒,一迭声紧跟着拜见起来。
“你就是潘盼?”来人讶然道。
“啊?是哪。”潘盼大张着嘴,心下疑惑:咱何时这般有知名度了?
“你们此行开封,可是来解送案犯?”绿衣校尉打量着他们又问。
“正是,大人果然明察秋毫。”胡进抢着答话,时刻不忘马屁一番。
潘盼嗤之以鼻:得了吧,这马屁话说得……那叫一个没水准。两犯人披枷戴锁杵那呢,又不是眼神不好,能不瞧见么……
“嗯,正好。”校尉点头,“你们随我来典狱房。”
三人依命行事,押着两名案犯跟在他身后入了府衙。开封府大大小小约五十余座殿堂,若无人引领,还真如进了迷宫一般。典狱房位于府门西侧,经齐民堂,穿过西配殿,再绕过校场便到了。潘盼一路琢磨:这校尉该是包公跟前的吧?到底是王朝呢,还是马汉呢?或者张龙、赵虎?
正穿亭过廊之际,忽然打斜地里闪出个皂隶服色的差役拦住去路,见着打前的校尉深施一礼道:“马爷,主簿大人请您去英武楼商议考录事宜。”
“好。回亶公孙主簿,马汉稍后就到。”
“是。”
原来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马汉童鞋吖!潘盼开始浮想联翩:不知这公孙策长什么模样?应该很斯文吧。还有包拯,眉间到底有没有月牙呢。哦,好像有个御猫叫什么来着……对了,叫展昭!电视上可是个帅哥也,不晓得这真人长相还对得起观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