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礼汀温柔地安慰着情绪崩溃的赵昊天妻子:“我和杨小姐会陪在你身边的,不用紧张。”
“实在是麻烦礼小姐了。”
师母把买来热饮和脱下大衣披在她身上的礼汀当救星,感激涕零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好的人。”
倒是杨舒彤发现了礼汀指尖有细密的红痕,一路延伸上去。
“这个是吻痕吗,在机场的时候都没有见到。”她小声询问,语气揣着疑惑。
“只是冻伤。”
礼汀没有任何情绪,扭头望着窗外的雪,簌簌落落地落在下目黑的长河中。
杨舒彤在心里腹诽自己:“对方那么不染凡尘的人,又没有接触过任何男人,是怎么会揣测吻痕玷污她的啊。”
“对不起。。。。”
“没事,我习惯被人误会。”
礼汀轻描淡写:“困的话一切交给我,你好好休息。”
这下,杨舒彤更加愧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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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的赵昊天,在妻子拆开精致的包装纸,拿出礼汀送的翡翠的瞬间。
他不禁浑身发抖,两眼发直。
“你为什么要接受这种东西!”
赵昊天凶恶地质问着眼前的女人。
他的妻子还在夸赞礼汀,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崩溃。
“这不就是个翡翠的镇纸吗,你在害怕什么?”
埋怨丈夫给自己丢脸的女人,有些生气地表达不解。
“啊啊啊啊,有多远拿多远,还嫌我今天出丑不够多吗,国内外的媒体都在报道说我,廉颇老矣,大小便失禁。”
赵昊天近乎疯狂地咆哮道,撕扯自己的头发,像崩塌的高楼:“三十年前,我为了收视率,在李宴山的授意下,写了镇纸进。入。身体,方兰洲神魂颠倒的情节——所以你觉得隔了三十年,她的女儿礼汀,亲手把这个翡翠镇纸送给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翡翠镇纸价值几十万呢,你别发疯了行吗?”
女人嫌弃他丢自己的面子,并不认可他说的话。
“我疯了,我疯了,我像李宴山和戚诺一样疯了。。。。。。”
赵昊天喃喃道:“是不是当时我不拍摄《咽喉》,忏悔当时的所作所为。现在我就不只是躺在病床上,社会性死亡,而是真正地去死。”
“你发什么疯,礼汀是多么纯挚美好的小姑娘,我的车里还放着她送的燕窝羹,是你愧对别人的母亲,所以才如此草木皆兵。”
赵昊天的妻子烦不胜烦:“你自己先在医院静养吧,我也不想陪你折腾,明天一早的班机,我先回国,免得和你走在一起,我都嫌丢我的脸。”
自己相携半生的老婆,居然在媒体的轰炸下,觉得自己丢脸。
赵昊天浑身冰凉。
之前的推测没有错。
他不信她真的像传言一样,剔透得宛如春冰。
礼汀什么都不依傍,能在鱼龙混杂的娱乐圈站稳脚跟,并不是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