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鹤听见她关灯的声音,就着黑暗,无声地说:“慢死了。”
他等到新年伊始。
她终于姗姗来迟,回到了他的身边。
礼汀是上楼才换上的晚礼服,衣服很薄,可是长长的裙摆还是限制她的动作。
在捆绑住他以后,礼汀身上到处都是汗水,衣摆沙沙作响,仿佛一座正在溶解破冰的春山。
绳索圈住江衍鹤的宽肩和腰腹,勒出让人血液贲张的幅度,他的肌肉曲线宛如艺术品。
他双膝分开,闲适地坐在椅子上。
任由礼汀坐在桌上,曲起漂亮的腿,踩在他的西服裤上,挑逗着他。
就在这时,祁弥曲起敲响了办公室的门扉。
玻璃上发出笃笃的脆响。
“江少,一切准备就绪了,康总早上已经从温哥华赶了回来,现在正在前往公司的路上,她到场后,需要你陪同她一起去各部门进行简单地临检,其他的高层已经在大厅等候。”
江衍鹤笑了一下,并没有出声制止祁弥的意思。
他反而抬起下颌,就着眼睛蒙住的姿态,纵容礼汀道:“怎么不继续了?”
旖旎的气氛就像遍布房间的可燃气体,被瞬间点上了一碰幽深的火焰。
没有把他迷惑住的挫败感,就像飓风一样席卷着礼汀的心。
她靠近了过来,发丝掠起她身上带雪的冷香。
她并起膝盖,坐到了他的腿上。
软滚的触感在他的腿上掠过,江衍鹤隐忍地绷紧了身体,急促的呼吸声从礼汀的耳畔见传来。
一丝不苟的领带被她拆礼物一样扯落。
她压低了声音,挑起男人的下颌,用手指摩挲着他的喉结。
他的喉结像雪峰的顶端,棱角在手指的轻触下上下滑动。
江衍鹤在吞咽。
“很渴吗。”
她跨坐在他的腿上,眼睛湿濡又潮:“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有需要的时候,想着谁?”
江衍鹤不说话,他只是笑。
她把玫瑰色的指尖,摩挲男人的额角,上面有轻微的汗浸。
换做之前,她会蹭上去亲舔,但今天她完全没有。
礼汀知道此刻她操纵着江衍鹤的感官,所以她不能露了下风,被他又彻底地压制。
装可怜示弱,从而被他宠到上位,太没有征服他的感觉了。
她想要他为她癫狂。
可是偏偏他的眼睛被她绑住。
她连探知他眼睛里是否浸着欲都无从下手。
那能不能激发他的颤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