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威力!
一道仿佛骄阳一般的毫光冲出,正对向射来的百灵炮森白色的炮光,两道光芒在战场上交汇,爆冲在一起!
恐怖的能量正面冲撞在一起,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白光直冲天际,遮天蔽日,把刚刚探出半个身子的太阳光遮蔽的半天不剩,比正午灿烂的阳光还要耀眼。
除了光华,就是强大的力量,无数能量对撞,互相湮灭,互相反弹,互相折射,往四面八方涌去。整个城墙外的战场都被笼罩其中。
汤昭早有准备,先发制人,让能量撞击的中心点在战场偏后部分,远离城墙,饶是如此,也觉得城楼一阵摇晃,一部分砖石被光热烤裂,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战场上剩余的军队,不管是骷髅还是凶兽尸首,都被瞬间烤化,没有任何痕迹留下,麦时雨再无之前镇定,狼狈的跳上城墙,躲在符式保护之后,还不忘释放剑象替那段最脆弱的城墙挡上一灾。
巨炮的交锋并没有分出胜负,剑光炮的光芒往对面推了几十丈便推不动,双方的能量最终在对耗中渐渐消散。
等到战场上光华和能量稍稍消散,就见眼前一马平川。四周的地形如何已经看不出来了,物理上的夷为平地。平原在巨炮的交锋中都被刮地三尺。
麦时雨缓过神来,先低头看向城墙,就见城墙一部分开裂,但总体来说并无损坏,自己的花树被打得不轻,但好歹支持了过去。再看城外,没有任何敌人的影子。
这应该是……胜了吧?
汤昭放下炮道:“麦姐,敌人在那个方向,我去解决他。”
麦时雨道:“我过去,你在这里守着!”
汤昭道:“我也过去。这里炮交给周千户。对方再开炮就再开一发对冲。现在最要紧的是抓住首脑,毕其功于一役。我师兄一个人在前面进行斩首,结果这炮还是打过来了,要不然就是他没找到敌酋,要么就是他无力阻止。我怕他有危险,必须找到他。”
麦时雨道:“好,我御剑快,载你――”正说着,就见一辆从未见过但莫名觉得很带感的两轮车从城墙上飞出,速度之快仿佛有龙在拉车。
耀眼的光华冲天而起,照的所有人面目皆白!
然后,归于平静。
();() 光芒散尽,焦灼的味道从前方一直弥漫至后方,对峙的几个人真切的感到了余波扑面。
“怎么会……怎么会?”
看到自己蓄力十年的炮被对方对冲熄灭,城墙屹立不倒,那上卿灵相登时失魂落魄,比刚刚肉体被杀死时还沮丧。
“哈――哈哈哈!”
笑声响起,一个少女从弓身上脱离,发出畅快的笑声。此时她的声音又不似之前那样苍老,反而是个正常的少女声音。
“什么狗屁底牌啊?一点儿用也没有!天亡尔等!你完啦,如今没有手段了吧?人也要死了,真是一败涂地啊。龟寇是没有好下场的。”
那上卿灵相的脸都扭曲了,一字一句道:“冯志烈,?这老匹夫――”
“冯志烈……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江神逸疑惑的看着女孩儿,“听起来不是女孩儿的名字。”
那上卿的灵相大声道:“当然耳熟啦,他是你们的镇守使啊!那个被我们俘虏,像泥菩萨一样被一箭钉死的镇守使啊!冯志烈,你以为我会完吗?我不会死,你要死在我前面!”
江神逸愕然,又看那女孩儿时,突然心中一紧:比起初见时,此时女孩儿的身形变得飘飘摇摇,颜色变得单薄透明,仿佛一道影子,不似真实了。
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但心中感觉不妙。
那上卿灵相指着女孩儿大笑道:“我不会死,会死的只有你!我大魏朝的灵官早有传承秘法,即使肉身死去,只有灵相活着也能长存。刚刚被你射死的灵相喙羽,她的肉身早死了几十年了,她依旧存在。我也是这样,我可以再活很久,而你,一时三刻就会消散。尤其是你刚刚还好几次透支自己的力量,真是愚不可及。”
江神逸看了那“女孩儿”冯志烈一眼,握住弓的手指攥紧。
上卿灵相渐渐收了癫狂,冷静了许多,又恢复了几分刚刚运筹帷幄的风采,缓声道:“怎么样?来我们这里吧,我可以传你秘传之法,叫你活下去。好死不如赖活着,你都到这个年纪了,已经知道怕死了吧?何况你在我仙魏能活得很好,比在这里当镇守使还快活,我大魏不日就要重掌神州,到时候你还有升官的一日,岂不美哉?”
冯志烈摇头笑道:“你刚刚没看到我的那一箭吗?如果我想偷生,前天就可以,刚刚也可以。我射出那一箭就是告诉你,姓冯的宁死不和你们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同流合污。污泥里打滚的日子,我前半生已经过够了,人这一辈子从头糊涂到尾,那不是太可悲了吗?不过我要感谢你,就因为看到你们,我生出许多勇气。我发觉我还是个可以救药的人。没有堕落到你们这种地步。这都是你们衬托的好。”
上卿叹道:“真是良言难劝该死鬼。我本来看你是世间少有的器灵官,才给你这个机会,谁知道你不知好歹。那你就去死吧。”
江神逸冷笑道:“他死不死再说,你是要死了,这个该死鬼你当定了。”
上卿摇头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你以为大魏的上卿是何等人物?”
突然,他周围一股股黑气冲起,一座巨人骨架从地下缓缓升起,将他包裹在其中。